放任何东西地下室,还是防爆门后面的甬道,它们可全都是实打实的混凝土结构。换句话说,这地方根本不会发生火灾,而且他也从没见过谁会把灭火器真空塑封包裹的。
“给这东西做个显眼的标记,免得大伊万那个手欠的看到之后打开。”石泉说话的同时下意识的躲远了些,这个伪装成灭火器的钢瓶里装的绝对不是什么灭火剂,甚至弄不好里面装着纵火剂都有可能。
咸鱼咧咧嘴,赶紧掏出荧光笔在真空包装袋上用俄语写上了危险的字样。防火防爆防手欠的伊万,这已经是俱乐部里的共识了。
耐心的等着咸鱼处理好了那支有问题的灭火器,俩人这才相互掩护着沿着混凝土楼梯往上爬。
就像身后的那座安全屋一样,这座由混凝土甬道链接起来的地下室同样分为了上下两层,只不过相比下层空无一物的景象,楼上这一层却堆满了各种过时发霉的厨房用品。
但即便石泉也能看出来,这看似杂乱无章的摆放绝对经过了仔细的设计,尤其那几个摞在一起的大型烤箱,它们不但完美的挡住了身后地板上通往地下二层的暗门,而且那摇摇欲坠的样子,恐怕只要轻轻一推就能把暗门彻底压实。
如此精心而狡猾的布置,可比他当初在安德马特小镇以及波兰看到的那两座安全屋要用心多了。
同样将可能的危险简单做了标记之后,俩人继续沿着堆满杂物的楼梯往上爬。等他们小心翼翼的推开铁门之后,却来到了一个明显已经被弃用很久的大型厨房里。
穿过这座厨房,昏暗的前厅里摆满了货架,同时在墙角的位置还有一座落满了灰尘木制楼梯。其上的两串新鲜脚印异常的醒目。
看得出来,这里应该是一座面包房,但那遍布的灰尘偏偏又证明这里应该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过了,可那两串脚印又是谁留下的?
咸鱼伸出手指头指了指楼上,随后将冲锋枪换成了手枪。石泉点点头,端着枪跟在咸鱼的后面,掩护着他轻手轻脚的沿着楼梯来到了二楼。
如果不是厨房里那座别有洞天的地下室,这座格局和大伊万的乌拉古董店颇有几分相似的建筑也许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临街店铺,老旧的苏联家用电器,落满灰尘的伏特加酒瓶以及挂在墙上的几个军人照片乃至一个已经腐朽的驯鹿头标本。
石泉轻轻扒开有些破损的百叶窗,一眼便看到了十字路口斜对面的那座哥特式的旅馆。
石泉哑然,“这老鼠洞打的,都挖到街对面了来了。”
“咱们还有一条逃生通道没看呢”咸鱼灰头土脸的从二楼唯一的间卧室钻出来,“老板,去楼上看看?”
“走吧”石泉松开百叶窗,同时摘下肩膀的手台,将他们的发现通知了其他人。
跟着咸鱼来到三楼,这一层房间不多,但每一个都不小,只不过这一层几乎已经堆满了各种生活杂物,甚至个别地方还有从阁楼边缘漏雨的痕迹。
但也就是在这些一片狼藉的杂物中,却放着个异常显眼且散发着浓烈油漆味道的大红色保险箱。更为诡异的是,这保险箱的门已经被撬开,里面曾经存放的东西散落的满地都是,个别的甚至还沾染了斑斑点点的红色油漆。
“这是生怕我们看不到呢?”
石泉等咸鱼打出安全的手势之后,这才蹲在保险箱的旁边,将散落满地的文件和一些诸如金条或者宝石首饰之类的东西全都捡了起来。
“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吗?”咸鱼凑上来好奇的问道。
“正好,看看这几张纸写得什么东西”
石泉将刚刚捡起来的两页打印着英语和图表的a4纸递给了咸鱼,然后这才拍了拍剩下的东西,“除了你手上那两张纸和这座房子以及对面那座旅馆的房产证之外,就只有一颗不知道是谁的牙齿。而且你信不信?那两份房产证绝对是对方故意留下来的。”
“看来对方是生怕老板对布丽塔的老巢没兴趣,连房产证都准备好了。”咸鱼咧咧嘴,“或者说华夏人给他们留下的固有印象都已经影响到那脆余孽了吗?”
“不止那脆,还有犹太人。”
石泉捏着装有牙齿的小瓶子,对着破窗户透进来的阳光一边打量一边调侃道,“当初以萨迦第一次见面,出手就送了一栋在瑞士的别墅,说起来那也是座那脆的安全屋。”
“老板,这是一份dna检测报告。”
咸鱼原本只是不在意的扫了眼那两张老板递来的a4纸,可当他看到第二页的内容时,却直接凑到石泉的边上,瞪大了眼睛看着装在密封小瓶子的那颗蛀牙,“这很可能是小胡子的牙齿。”
“谁?”石泉手一抖,好悬没把手中那枚仅有拇指大小的玻璃瓶扔出去。
“小胡子,阿盗夫·吸忑嘞!”
咸鱼翻动手中的检测报告,指着第二页角落一张仅有火柴盒大小的彩色照片说道,“这是一份对你手上的那颗牙齿做的dna检测报告,在这份报告里,这颗蛀牙被称为“吸忑嘞的臼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