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霍衡这个疯子做的或许确实过分甚至残忍,但那些大屏幕上的轮番播放的内容发生时,又有谁在现场同情过当年的那些受害者?
别说霍衡,就连他自己都不信什么可以原谅不可以忘记的鬼话,忘肯定不能忘,但是否原谅,那是受害人才有资格决定的事情,享受着和平盛世的后人哪有资格替他们去原谅?
而霍衡这个老疯子,只不过是在送他们去求得原谅的路上收点儿过路费,顺便警示一下旁人罢了。别的不说,至少看杨哥为首的那些人,看那些坐在泥地里专心诵经的人就知道,这警示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告别了守着玻璃房大门的杨哥,石泉早没了钓鱼的兴致,这霍衡能在东南亚混的如此风生水起,身后那座越来越远的风铃亭和那些越来越模糊的诵经声恐怕功不可没。
晃晃悠悠的回到霍衡的碉堡里,石泉早已没了吃早饭的兴致。而霍衡显然也已经得到了消息,早早的便端着茶壶在门廊一侧的茶室等着了。
“看到了?”霍衡一边专心的摆弄着功夫茶一边头也不抬的问道。
“看到了”全身湿漉漉的石泉说话的同时脱掉t恤,丝毫没有延伸这个话题的意思。
“喝茶”霍衡浑不在意的指了指门口架子上的浴巾。
石泉拿起浴巾胡乱擦了擦,这才一屁股坐在霍衡的对面,端起仅有李子大的小茶杯一饮而尽。
霍衡也不在意对方这通牛饮浪费了自己的好茶,笑呵呵的说道,“我这边都准备好了,一共给你准备了五条能跑出35节的快船。需要用上的时候,记得把海员给我带回来就行。”
“我就不和霍老哥客气了”
石泉端起第二杯茶一口喝光,这才觉得身体暖和了一些,“大伊万他们大概明天晚上就能回来,等他们一到我们就出发。”
霍衡重新给石泉斟上茶,“我这边你就放心吧,只要那个马丁露一点儿痕迹就想跑了。”
“希望能抓到他吧”
相比霍衡,石泉却要清醒的多,他可不觉得这么轻易就能抓到那位马丁,甚至如果不是有霍衡帮衬,他连赤道线都不会跨过去,更别提去什么奥克兰岛了。
“就算抓不到马丁,咱们还可以盯着阿方索那个意大利面条。”
霍衡直到这个时候才说出了自己的安排,“自从拍卖会上你和胡先生说阿方索可能有问题开始,我就已经安排人跟着他了。”
“查到什么了?”石泉惊讶的问道。
霍衡端起茶杯,“这老东西果然靠着买到的羊角号进了那个大院子,从拍卖会结束他从我这里拿到东西之后,就再没有离开过。”
“一直在里面?”
石泉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我听以萨迦,就是以前我身边那个犹太人说,罗马的那个大院子可是有不少通往外面的密道的。”
“他没跑”
霍衡从桌边拿起一沓照片,“这老小子每天早晨、中午还有下午都会准时在广场露一面,只要去那儿旅游的游客都能看到他,比上班都勤快。”
“阿方索在搞什么?”
石泉看着照片上穿的像个神棍儿似的阿方索不由的皱起眉头,以他对这些大佬们的了解,信仰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个廉价的工具罢了,根本不会这么虔诚也不该这么虔诚。
“正是因为不知道他在搞什么,所以我才派人一直盯着他。”
“霍老哥怎么对阿方索这么感兴趣了?”石泉看着茶桌对面的霍衡问道。
“老阿可是我重要的合作伙伴”霍衡半真半假的说道,“不管是他还是我,到了这个份儿上,想撂挑子不干可不行。就算他想退休,也得帮我挣够钱才可以。”
石泉灵光一现的问道,“说起这个,他的生意现在谁管着呢?”
“他的一个女儿和他的那个助手。”
“维吉尔?”石泉脑子里顿时想到了那个胖乎乎的助手,当初就是他带着俱乐部的人去沙漠里完成委托的。
霍衡点点头,“就是他,不过这家伙没什么决定权,最多只不过是跑腿儿送信儿罢了。主要他女儿,长的水灵脑子也好使,要不是我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都结婚了,我都在考虑要不要把他女儿拐过来给我当儿媳妇了。”
“你这是图他们家的嫁妆吧?”石泉半开着玩笑问道。
霍衡哈哈大笑,“能少奋斗几十年有什么不好?”
石泉无奈的摇摇头,“这话要是被阿方索听到,估计他立马就得还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