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淡,阿杰为了增加营收,带着秋雁增加了中午的生意,每天上午11点就开业了。
约翰可不关心这些事,人家现在就是帮忙带新人阿杰,陈文酒吧经营是死是活,跟约翰没有半毛钱关系。
半个月前,田振谈妥了一桩生意,后海另一家酒吧将于明年过年后,过户到田振名下。田振名下的后海酒吧,又将升至三家。
田老板已经给约翰打过招呼,找个时间她会给唐瑾说一声,之前她和陈文商量着让约翰帮忙带阿杰一年,到明年过年就是带了半年了,可以了,阿杰能独当一面了,田振打算提前把约翰收回去,替她掌管新买的酒吧。
由于有这些枝枝蔓蔓,约翰对阿杰昨天传的话并不是太需要供起来,他和他手下的那个姑娘该5点上班还是5点上班。
陈文确实很出名,在很多人心目中是大金主,是田振重视的朋友。但陈文不是约翰的大金主,约翰的顶头上司大老板是田振,他只需要伺候好自己的老板,对陈文保持客客气气的礼节就行。
陈文酒吧被阿杰搞得一塌糊涂,昔日后海生意最好的酒吧,如今勉强赚回水电费和人工,约翰当然知道这里面是怎么回事,但他懒得去说,更没必要管。
一进门,约翰就看见舞台上的陈文了,立刻领着做服务员的小姑娘,笑呵呵走向陈文,嘴里喊着:“陈老板好!”
陈文安顿好汪锋,走下舞台,一把握住约翰的手。
两人像久别重逢的好兄弟一样,假模假式寒暄客气一阵,坐到了一处卡座。
小姑娘麻利地从吧台里找来酒水,给陈老板和约翰端来一托盘。
这小姑娘的脸,陈文也认得。初夏他和唐瑾来这里寻许微,遇到过她。当时小姑娘告诉陈文,许微十天前刚走。
小姑娘也是田振的人,陈文没心情去结交她。
喝着啤酒,陈文与约翰闲聊几句。
约翰说:“振姐又谈妥一家酒吧,过完年,本主把院子过户给振姐,就在海子另一头。”
陈文一听就明白了,约翰很快就要被田振收回去了。他心想,人家已经帮忙带阿杰带了半年,这份情可以了。
碰了一下啤酒瓶。
陈文问:“我这酒吧,现在生意很不行。”
约翰沉默了,他知道为什么生意不行,但他没必要向陈文投诉阿杰。
陈文当然也懂了,他指着舞台上的汪锋:“你觉得,这小伙如果做驻场歌手,我这的生意能好起来吗?”
约翰笑道:“刚我门外听了他一首歌,才进门。唱得,真棒!比许微唱得还要好!陈老板您厉害,弄来这么厉害一角儿,振姐三家酒吧都打不过您!”
陈文说道:“半年来,辛苦你帮我带阿杰了,来,这是我个人对你的一点心意,别嫌少。”
说着话,陈文从手包里取出三千块华夏币,塞到约翰手里。
约翰不矫情,爽快收下馈赠,笑着说道:“给陈老板做手下是很棒的事情,阿杰真是有福。我呢,振姐对我有大恩,这辈子我都跟定她了,不能给陈老板效力。”
陈文说道:“四九城卧虎藏龙,处处都是佛爷。阿杰是个外地人,将来少不了遇到各种麻烦。我人经常不在帝都,不能够大事小情都麻烦振姐出头。我呢,有一事相求……”
约翰不等陈文把软话说完,立刻答应道:“陈老板您无需这般客气,我为您打理了半年生意,也算是有一段雇主情分。将来阿杰这边如果遇到麻烦,我在附近,随时听这边一声招呼,能帮忙的,我一定尽力。”
酒吧所在的院子,总共三百平,用于酒吧的面积两百出头,就这么点大地方。
陈文和约翰聊天,坐的卡座非常靠近吧台,阿杰站在那儿看得清清楚楚的。陈文塞了厚厚一叠钱给约翰,两人说话时几次看向阿杰,这些细节阿杰看在眼里,也是懂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