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蒙尼眉头蹙起:“我坦白说,陈先生你的这次旅行不是一个好主意。乌干达周围几乎所有国家都在打仗,下个月你前往乌干达,等于是穿过交战区,而且是多个国家的交战区。非常冒险,我不愿意去。”
跟西蒙尼这样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谈判,讲道理谈感情是没有意义的,办法只有一个,谈钱。
陈文说:“我现在给你的待遇是每天1千美刀。如果你愿意随我去乌干达,我愿意给予你翻倍的酬劳,每天2千美刀,时长嘛,先按两个月来算。如果延期服务,薪水顺延。”
西蒙尼笑了,笑得肩膀发颤,笑了好一会,开口道:“陈先生,你的旅途需要穿越多个国家的交战区,我需要用我的生命去赚这笔酬劳。”
陈文问:“你什么意思?”
西蒙尼说:“每天3千美刀。”
陈文笑了:“成交。”
一天3千美刀,一个月9万,两个月18万。
贵吗?
一点也不贵,陈文有的是钱。
赚那么多钱,才花这么一点就雇到了不怕死的忠心保镖,很超值了。
而且这个保镖为了钱,肯扑过去挡子弹。
西蒙尼说道:“我们从这里出去以后,我就向赌场说明新的雇佣关系。”
陈文说:“你可以回到意大利,再和赌场交待。过几天我需要回华夏,
圣诞节我将前往沙特,经也门、吉布提、埃塞俄比亚,进入乌干达。你提前在意大利把签证的事办好。圣诞节我们在沙特碰面,我会和马塞罗联系的。”
西蒙尼答应:“好,我会办妥的。”
渐渐的,陈文感觉到眼皮越来越重,背靠着马桶,右手被手铐悬吊在水管上,脑袋枕着马桶盖边缘,用非常难受的姿势睡着了。
……
日,星期四。
陈文被人踢醒了。
腿上挨了几脚,生疼。
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站在两个法国警察,其中一个是看守牢房的那个老东西,另一个是昨晚带队的警长。
“黄皮男人!起床了!”老狱卒喊道。
陈文看向两个警察,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他懒洋洋说道:“我被铐着呢,站不起来。”
警长向老狱卒递了个眼神,那老东西走前两步,用钥匙解开了手铐。
陈文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右手腕被铐住的部位,垫着一条手帕。
他看向单人床,西蒙尼微笑冲他点点头。
陈文懂了,一定是他睡着的时候,西蒙尼悄悄做了好事。
手铐被打开。
老狱卒命令道:“你,站起来,跟我们走!”
反抗是没有意义的,争辩等于犯傻,一句话也不要多问,否则很可能真的挨打。
陈文是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的人,他左手捂着几乎失去知觉的右手腕,左肘支撑着马桶边缘,歪歪斜斜地费力站起身。
“我想小便。”陈文提出了基本诉求。
“嗯,可以。”警长批准了。
陈文心里觉得有点荒谬,小便这种最基本的生活要求,他居然需要请示。
忍了。
总算手铐被解开了,陈文终于舒舒服服双手伺候自己,完成了一次让他毕生难忘的清晨小便。
陈文和西蒙尼,被警长和老狱卒带出了牢房,走过一段走廊,来到了大楼同一层的一间审讯室。
他看了一眼手表,上午8点半了。
审讯室里,一张桌子,几张椅子。
一个警察送来两只干硬的面包和两杯咖啡,给陈文和西蒙尼做早餐。
不去管可口与否的问题了,两人饿坏了,大口吃着难吃的食物。
吃完早餐。
警长向陈文和西蒙尼宣布:“依照我们法国高贵的法律,你们两人现在有权拨打一个电话,向你们的法国律师求助。”
陈文和西蒙尼表示,没有法国律师。
警长看向陈文:“你,黄皮男人,你可以打一个电话给你在法国的朋友,请他们为你寻找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