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通讯器之后,考雷什刚准备起身,突然听到身后的一个声音,顿时僵在原地。
“那帮不了你们,考雷什……血神的伟力即将具现,即使是你也应该能看清这一点。”
他抬起头,看到丘尔顿——他最信任的下属,站在破碎的拱顶中间,直面自己,他一只手握着那闪光的长剑,另一只手拿着一块碎玻璃。
一边冷笑着,他举起玻璃碎片,用那锋利的边缘划过自己的面颊,鲜血流淌出来,滴落在地面上。
“丘尔顿。”
考雷什说着站起身,走进拱顶站在那剑客面前。
“我以为你死了。”
明亮的日光充满这处破碎的拱顶,考雷什看到地面上满是的尸体。
他们不是圣血军,而是属于他的那支内应部队,丘尔顿正是他们的指挥官。
考雷什能够辨认出这些人都不是因为枪伤而战死,他们无一例外地倒在了一柄强大的利刃之下,这些战士被砍得七零八落,一种可怕的怀疑顿时在他心头涌现。
“死?”
丘尔顿带着一种渗人的微笑说道:
“我会死?你还记得当我在死亡训练营里把教官放倒之后他说了什么吗?”
开始警觉的考雷什点点头。
“他说人终有一败。”
“那你记得我说了什么吗?”
“是的——”
考雷什的手滑落在他腰间阔剑的剑柄上。
“你说‘这辈子没有可能’,不是吗?”
“你记忆力很好。”
丘尔顿将那片沾着鲜血的玻璃扔在地上。
“这最新的一道伤疤是为谁留的?我记得在脸上留下战疤是……拜血教神选武士的习惯。”
丘尔顿再一次笑了起来,但那笑容中毫无暖意。
“为你,我的长官。”
“你背叛了我。”
考雷什在心中暗骂自己的愚蠢,明明知道丘尔顿是一个战斗狂人,为什么还要任命他为内应部队的指挥官,他那样的人最容易堕入血神的怀抱。
但任何自责在此时都为时已晚,他深知自己要面对的是一个可怕的对手,一个在温迪戈教会内部数一数二强的剑客。
丘尔顿的战力甚至在温迪戈教会过去那几个长老之上,但一直被汉尼拔作为隐藏力量而匿于暗处。
“你杀害了你的战士,是不是?”
“没错。”
丘尔顿挥动着他的长剑,放松他的肌肉,考雷什一眼便知他们之间的决斗随后就要展开,而对方正在为此做着热身。
“而且我马上还要再这样干一次。”
考雷什在拱顶的边缘绕行,对应着丘尔顿的步伐。
他对于这场战斗的结果毫无幻想,背叛行径必须得到偿还,自己苦心经营的心血付诸东流更是让他怒不可遏。
“为什么,丘尔顿?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
“你怎么能问这样的问题,考雷什?”
无情的剑客质问道,向他逐渐靠近着,一步步缩短两个战士之间的距离。
“我们会被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你错误地与欧克结交……我知道血神曾经向你展示了什么,你怎么能放弃那样的机会?”
“你指那个恶魔?那种东西令人憎恶,丘尔顿,拜血教的计划注定会失败,古克会把他们无情的踩在脚下,你难道要站在失败的一方?”
“古克?”
丘尔顿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