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行动,将仅有的重武器瞄准他所指出的地区。
“西部阵线,准备迎敌!”
在布鲁斯的命令下,两个连队迅速在布鲁斯这一侧的教堂窗边就位。
战前的紧张感无比美妙,布鲁斯听到那死亡之乐在他的鲜血里逐渐奏响,一阵狂喜的快感在他的血管里涌动。
一场血染沙场的白刃战意味着在战争中升华的机会,但为了让对战斗的记忆不被磨灭,这种即将到来的死亡与荣耀逐渐显现,狂躁的期待在他全身流转的时刻就必不可少。
“看到他们了!”
军官从屋顶传来报告。
“欧克大部队!主力部队分散在大概2公里的战线上,也有装甲!坦克和装甲车!野战炮,向前!迫击炮,一炮一发装填,二炮二发装填,三炮二发装填,覆盖中距开阔场地,交叠火力!”
“军阀卫队。”
在炮声响起的同时,布鲁斯低声说到。
他现在能够看到敌人了,数百身穿厚重装甲,全身上下都是枪炮火箭的大只佬在建筑废墟那空洞的门窗后面集结。
这样华丽的装备,只有一种可能。
军阀已经亲临战场。
“他们会先等待支援部队就位,然后他们会利用装甲车和坦克来运送部队前进,步兵会在中距或者近距下车,所有人在他们出现之前不要开火。”
远方,履带轰鸣着转动,巨大的金属战旗熠熠闪光,厚重铁甲上的彩绘依旧华丽,脏车坦克在前行中将破碎的废墟碾成粉末。
每一辆坦克都满载着嚎叫的欧克,在火焰与鲜血的刺激下,他们将任何非欧克都视为只配遭受毁灭的仇敌。
也许对于那个大大咧咧的欧克军阀而言,这些第一波攻势的幸存者都是活该受死的无知蠢货,但他显然没有考虑过幽影之刃的存在。
能够再次面对最精锐的欧克部队让布鲁斯满怀期待地舔着嘴唇,这些战士是有价值的对手。
他愿意尊敬这些敌人,或是赢得他们的尊敬……
通过望远镜,他能看到敌人的重装步兵带着强大的自信踏入战场,他们看起来像是参加一场盛大游行的演员,而不是正迈向战争的士兵。
他已经能品尝到战斗即将真正展开的那一瞬间。
他甚至渴望这场鏖战立刻开始,但他也知道在时机成熟之后,战斗的诱人味道会更加美妙。
来自坦克的枪炮开始穿透教堂的墙壁,让窗户一扇扇破碎,在地面溅起大理石与玻璃的碎片。
“不要开火!”
来自上级的命令一个接一个的传达,无论处境,蒙巴顿麾下的士兵依旧是最老练的战士,他们不会像毫无纪律的欧克一样擅自行动。
布鲁斯小心地向窗户外面瞥了一眼,看到那些造型粗野的卡车让被炮火清理出来的通道尘土飞扬,而更为巨大的坦克紧随其后,充当移动的炮台,将大块砖瓦在教堂不停的颤抖中从它的外壁上轰掉。
少数几门野战炮也展开了交火,炮兵们试着让不断逼近的坦克瘫痪,而卡车上架设的武器则试着将屋顶上的反击火力消灭。
忽然,一股碎石与烟尘的洪流骤然升腾,随即一辆坦克的履带断裂开,庞大的金属机器失去控制斜冲向一旁,另一辆则在多彩的火球中爆炸。
安置的反装甲地雷起到了它的作用,但也仅此而已。
欧克的炮火反而更加猛烈,穿着灰色军装的躯体不断从窗户外面飞过。
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些尸体只是开胃菜,为盛大的死亡狂宴拉开序幕。
布鲁斯伸出利爪,品味着在他体内逐渐积聚的战斗玉望,直到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承受。
他手中那利爪熟悉的低吟也变成了旋律的一部分,他发觉自己开始滑入那决斗者的舞步,在无数场杀戮中磨砺出的狂野力量在他身上流转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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