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本性,这就是你要的答案,老伙计……能够成为欧克的军阀,那么它们一定是从不习惯后退的战士,谁会去当第一个撤离的人?而我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古克展现任何弱点,尤其是在人类面前。
”
“的确,古克绝不会从一场他插手的战争中撤退,他们的本性决定了他们一定渴望近距离的收割对手。”
“所以他们必须把我们都干掉,一个一个,亲手干掉。”
蒙巴顿非常轻松的说出了一个极为残酷的事实。
“没错。”
忽然,布朗兹携带的便携通讯器中突然响起了一个模糊的声音。
“报告长官!这里是2号观察哨”
通讯器随着布朗兹的调整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欧克正在集结,我们已经能听到他们在大吼什么,所以他们很快就会到了,东部的防御工事需要增援。”
“我会把人从画廊那里调过来一些。”
布朗兹对着通讯器说道,他并非孤身一人,跟他同行的还有五十三位巫师和一百多位保镖随从。
“我也该干活了。”
蒙巴顿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作势便要离开。
“你要去哪儿?”
布朗兹放下通讯器问。
“我要去确保西边和北边的防线一切正常,再调一些重型武器到教堂那边去,”
蒙巴顿指着拱顶的废墟对面,紧挨着图书馆,属于大学的那座小教堂,那是个很坚固的建筑,非常适合成为火力支援点。
“守住教堂就能把那个区域的古克都拦住,我会让布鲁斯和他的人负责地面。”
已经迈开腿的蒙巴顿又转身面对布朗兹,有些担忧的说。
“我发誓,有时候我觉得那个自称黑骑士的家伙其实在享受这些。”
“有点太享受了,如果要我说。”
布朗兹赞同的点点头。
“你需要注意他……他身上有股腐败的力量,虽然他的内心还未被完全侵蚀,但这只是时间问题。”
突然,一阵熟悉的沉闷爆炸声响起,一束碎石与烟尘如同高塔般应声在敦威治城那饱受折磨的北部城区冲天而起。
“真是神奇。”
布朗兹赞叹到。
“那边居然还有活着的守军,是公民圣殿的人吧。”
“他们很不容易死,”
蒙巴顿说着,朝通向下方废墟的简易梯子走去。
虽然他嘴上这样说,但他心里知道这确实很神奇,主攻那个方向的血牙军团乘着大量装甲卡车抵达北部壕沟的边缘,在武装到牙齿的士兵逐渐集结的同时往那些防御阵线里灌满了枪弹。
那就是他们最后一次得到的北城区守军的消息。
但是从每天都落在欧克营地里那些炮弹判断,很显然还是有一些守军在抵抗血牙军阀剿灭他们的努力。
“我只希望我们也能活久一点。”
蒙巴顿摸了摸口袋,但他的烟盒已经干瘪了。
“我们的弹药开始短缺,炮弹只剩下2个基数左右。”
“只要有一个人活着,我们就会战斗,我们会让古克后悔惹上我们。”
“也许吧,等到把裂颅的那个家伙赶跑之后我们再谈吧。”
蒙巴顿慢慢沿着梯子向下,远处已经开始出现枪炮轰鸣之声。
“回头见。”
蒙巴顿跳下拱顶,接过卫兵递来的帽子,带着人开始往教堂处赶去,留下布朗兹独自俯瞰那破碎的城市。
他在这梦魇般场景的包围下已经战斗了多久?一个月?两个?
外有欧克步步紧逼,内有拜血教灭世的阴谋,整个共和国,以至于整个人类,都如同一页小舟,处在翻腾的怒海之中,随时有着倾覆的危险。
他们这些人虽然一直在尽力挽救,但永远都是差那么一步,或者因为各种原因功亏一篑,似乎真的有无形的大手在将整个世界拖入深渊。
而那些宣传是救世主的人,布朗兹过去曾经对“它们”深信不疑,但战争改变了他的很多想法。
生存绝不是一种天然而来的权力,而是用鲜血去挣得的,他人施舍的生存真的有保障吗?“它们”这样的做的目的,是否也是为了“生存”?
布朗兹的思绪变得很乱,他抬起头,长出了一口气,
尘灰飞扬的天空和火焰闷烧的废墟在目力所及之内从四面八方环绕着残垣断壁,整个城市都仿佛是古人们曾经相信的某种地狱一般。
布朗兹摇摇头,把这念头从脑海里驱赶出去。
“不存在什么地狱,神祗,或是永恒的奖惩……”
他这样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