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灵垂死挣扎时的尖叫以雷霆之势一波波涌来,如同海啸般冲击着太阳宫。
人们在拥挤的街道上一群群死去,向天空尖啸着他们的憎恨与恐惧,向他们的神祈求救赎。
上百万人同时呼号起来,汇成一股掺杂着黑色物质的死亡狂风。
一个鹰身女妖从上空掠过,试图查看他们临死前的剧痛与恐慌,但那些孢子也将她席卷而入,吞噬她的内脏。
在她想要尖叫时,仅仅咳出乌黑的邪秽,随后像一只被击中的小鸟般陨落,翻滚着坠向下方的死者。
然后当她再次站起时,翅膀已经变成了满是触须的肉翼,朽烂的躯体可以看到内脏挂在肋骨之上。
黑暗中,一个庞大的身躯显现在太阳宫的屋顶。
他踱向天顶边缘,俯视下方的恐怖场景,虽然那肆虐残杀的毒风在房屋之间流窜,可是在经过他身周时却只是无害地回旋,而他则目睹这城市迈向死亡。
随后巨兽抬头仰望天空。
在那苍穹之上,遥远的月亮正被慢慢染成诡异的淡绿色。
一身闪亮银盔的战兽孤身而立,在生灵临死的尖叫与恐惧中,他是仅有的一丝平静。
“去他的屁精腚眼子!!”
暴怒的贝鲁夫一拳打穿了显示着从推罗城内各处传来的信号的屏幕,尸变体集群的图像在这冲击之下支离破碎,这种内部爆破的行为让他怒不可遏。
在大战已经拉开序幕,大部分兵力都已经被投入到前线的时候,他的大后方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这毫无意外是一场严重的失败,并且是可以被其他军阀攻讦的失败。
他甚至可以想象格拉克知道这个消息后的表情。
如此的耻辱。
他的所有副手以及卡蜜尔谨慎地看着他,这时候触怒一个欧克军阀无疑是危险的。
任何意外在这个时刻都令人恼怒,而这种邪恶而诡异的世间则更是让局势愈加复杂。
“但是——”
贝鲁夫咽下自己的怒火说道。
“俺居然对此感到惊讶。”
“野兽。”
他的一个副手好奇的问道:
“你对什么——”
“对这些虾米邪教玩意!”
贝鲁夫猛地转身一拳头砸在那个倒霉蛋脸上,将他砸飞出十多米,厉声说道。
“明明城里一直有那些玩意,但是俺居然从未预料到这个!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俺保证,那些虾米掀不起风浪?俺不是瞎子,当然看得出来那个烂花一定是什么虾米巫术,这么大阵势绝不是一两
个虾米能够搞出来的!当然不是!但俺没有作出任何防范!”
贝鲁夫瞥了一眼显示屏的碎片,然后又看了一眼卡蜜尔。
“俺再也不会像这样措手不及,再也不会有任何老鼠逃过俺的注意。”
“问题依旧存在。”
卡蜜尔清了清嗓子,她知道贝鲁夫在责问她,因为处理城内的邪教一直是她在负责。
“我们怎么处理现在的局面?感染已经扩散到了整个城市,衰败兄弟们居然把‘死疫’偷偷运到了市内,我确实低估了他们,原本是希望放长线钓大鱼——”
她说着,哽咽了一会,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滚落。
“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但是主人,死疫是一种非常恐怖的武器,它能把生命体变成尸体,然后再转变为尸变体,而且本身不惧巫术和常规武器,衰败兄弟会就是靠着这个的东西打得托拉斯议会节
节败退。”
“用重武器,把那个什么疫和死虾米一起毁灭了!”
另一个大胆的副手毫不迟疑地说。
“反正虾米们都是累赘。”
“但是现在死虾米已经扩散到城里的大多数地方了,如果炸的话,那俺们的工坊和厂子也都没了,后面跟虾米干仗难道要用石头和棒子吗。”
军团首席大技霸站了出来,反驳了利用重武器推平城市的方案。
“总有更多的工坊。”
但头目们显然更支持毁灭的观点,对于他们而言一条条街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