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在给自己找死吗?”赵璧冷冷地问道。
“没问题啊,来吧,单挑?群殴?我都接着!不过,就你们俩都老胳膊细腿的,我看不耐揍啊!”
李德辉急了,撸起袖子就准备上前。
也速不花终于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好了!别闹,你们俩来,有什么事?”
也速不花可是亲眼见过这胖子发狠时是什么模样,这俩加一起的确还不够他打的。
赵璧努力地平复了心里的愤懑,对着也速不花又是一礼,说道:“在下代表忽必烈前来,问候王爷。忽必烈王爷听说王爷最近遭遇困难,因此特遣我等前来相助。
李兄一向有经邦济世之才,可以为王爷左臂右膀,以协助王爷处理内政财赋等琐碎杂事。”
陈耀心中一凛,这忽必烈,竟然跟南京府想到一块去了,同时要往高州这里塞人。
也速不花却左右打量着陈耀与赵璧两人,心里感觉有些不舒坦。
自己在高州困了半年多时间没人搭理,现在一来就两波人。
“你准备怎么为我打理财赋?”
李德辉轻抖衣袖,说道:“高州之地,不仅有纵深的山峦,也有辽阔草场,无论是林间山货或是放牧之牛羊,都足以养活大量的族群。
王爷一时困顿于此,所缺者,唯有贸易。
忽必烈王爷镇守柔远数年时间,柔远已经成为方圆千里之内,极为重要的商贸集散之地。因此,李某可为王爷在柔远谋得贸易上的最大便利性。以有换无,在提高牧民收入的同时,可为王爷以最快的速度,收取各项税赋。”
“你估计,一年可为我,收多少税赋?”也速不花问道。
“最少五万两银!此后每年增加不少于一成!”李德辉昂然而应。
也速不花无奈地看着嘻嘻而笑的陈耀。
一年五万两银,如果从税赋来说,已经是相当不错了。要知道,这半年多来,也速不花在高州,总共只收到了价值不到五百两的税赋。
但是,这些税赋跟那胖子所答应的收入比起来,差距实在是相当的大啊。
这其实真不能怪李德辉没有能力,要是只收税,陈耀可能还不如李德辉。
同样是贸易,李德辉是想通过贸易来收税,而陈耀则是直接赚取贸易本身的利润。
就像当年南京府刚开始售卖石忽酒一样,这数量与利润,哪里是区区税赋能比得上的?
“呵呵,蒙谁呢?你们柔远一年税赋有没有五万两?竟然敢在这里大放厥词!”陈耀冷笑着说道。
柔远一年税赋有没有五万两,陈耀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忽必烈报给和林的税赋,一年最多只有一万两银。
赵璧脸色一变,却只能生生地将反驳吞进肚里。
“而且啊,一年五万两银,够咱们王爷干嘛呢?或者是说,你们也想在高州,贪污这里的税赋?”
“胡扯,柔远地域狭小,辖下民户有限,税赋自然比不上高州。”李德辉忍不住说道。
陈耀挥了挥手说道:“行啦,别卖弄你们那一套,又是私吞财赋养兵,又是四处笼络各地不长进的幕僚。把忽必烈搞成穷鬼一个,又要来祸害咱们王爷了?”
赵璧怒道:“陈耀,你敢诽谤我们家王爷?”
有些事做的,但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