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子,我挂电话了。”
说完,黎晚选择挂上电话。
说什么都很无力。
他们之间的鸿沟又远又深,连正常的交流都很困难,更何况其他?
她只是气不平。
一想到许深把天天当私生子,拿天天做筹码,拿她当棋子,她就接受不了,一刻都接受不了。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但不可能不在乎天天。
她想护天天周全,而不是让天天在亲生父亲的算计中长大。
如果将来有一天天天知道许深对他的好全都是假的,全部是逢场作戏,天天会很难过吧。
那种难过,也许就跟当年黎杰居高临下告诉她,她不是黎家的孩子,只不过是大街上捡回家的一个弃儿一样。
她虽然不喜欢黎家,但总觉得自己有家。
而黎杰告诉她真相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她没有家没有亲人。
那一年,她也不知道自己恍恍惚惚是怎么过来的,天天被抢走,她被离婚,就连黎杰和朱巧凤也都不是她的亲人。
一切都是假的。
那种虚妄和虚无的荒诞无力感布满全身,侵蚀进她的每一个细胞。
她不希望她的天天再经历一次。
……
傍晚,黎晚离开播音室。
没想到,许深会在活动中心入口的位置。
他穿着浅灰色的休闲长风衣,笔挺修长的黑色裤子,头上的鸭舌帽压得很低,双手慵懒地插在裤子口袋里。
尽管低调,但因为外形条件过于优秀,时不时吸引路过学生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