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现身一见思密达。”朝歌城内,棒子圆梦师仍执着的用画外音想把李沐逼出来。
百姓们以为出现了神迹,跪在了地上。
赵天君木呆呆站在王宫外,看着诡异的朝歌城,不敢离开。
李沐没搭理棒子圆梦师,带着冯公子,一路开着障眼法,跟在抬棺的队伍中往城外混,一边留神观察着地面。
画地为牢的圈子一旦画上,就始终存在,外人破坏不掉。
但圆梦师不启动,圈子就是个普通的圈,没人会把它当一回事。
一路走过去,普通街道的地面,看不出圈子的痕迹。
不过,王宫,监察院、参议院、科学院外,隐隐约约都能看到一个不规则的圆圈,连朝歌城外都有。
朝歌城太大了,进城的时候不仔细看,根本不会留意地面上多出来的一条线会是画地为牢的印记。
出了朝歌,李沐两人飞到了空中。
从空中俯瞰朝歌城,别有一番风味。
最先被装进棺材的黄飞虎,已经被不知疲倦的黑人们抬着走出了五里多地了。
黄飞豹等人跟着棺材的后面,干着急没有办法。
把身形隐匿在白云后,看着下面敲敲打打的送葬队伍,冯公子问:“师兄,之前进来的圆梦师有自带了天机屏蔽的buff吗?”
“都是一群实习圆梦师,可能性极低。”李沐道。
“天上的几个圣人,为什么任由他们胡作非为?”冯公子问。
“你说画地为牢吗?”李沐笑问。
冯公子点头。
“西方世界,画地为牢或许是一件大杀器。”李沐轻哼了一声,看向了天空,“但在古典神话中,画地为牢真算不上多大的事儿。天上神仙圣人的寿命动辄以亿万年计算,圆梦师就算有画地为牢,又怎么可能耗得过他们,在自己画的圈子里,多饿上几年,万事皆休。普通民众的生命,天上的那群家伙既不会看在眼里,也不会放在心上的。不然,也不会搞什么封神大战了。”
闻言。
冯公子沉默了下去。
诸多圣人中,真正把百姓放在心上的,大概也只有补天的女娲娘娘和火云洞曾经做过人间帝王的三圣皇了。
在封神中,女娲娘娘似乎也没把普通百姓的生命放在心上,更在乎天数,不然,以她洞悉万物的本领,不至于算不到把狐狸精送入朝歌,会造成多大的灾难,害了多少无辜生命的……
“只要圆梦师不作死,想用画地为牢圈住昆仑山,圣人们大概率不会搭理他。”李沐道,“或许,正如他们所计划的那样,圣人们想借助他们完成一场不一样的封神大战。也或者说,天上的圣人们想借此了解这些圆梦师的来历,才放任了他们。”
冯公子点点头,接着问:“师兄,咱们为什么不把那些圆梦师都清理出去?你明知道他们的技能,对我们的威胁比那些神仙大的多!”
“因为咱们需要他们当靶子,吸引天上那些仙神的注意力!”李沐笑笑,“把他们送出去是清净了,但天上地下所有的压力就都吸引到我们身上了。咱们到来屏蔽了天机,也相当于给他们创造了条件。如今,咱们在朝歌搅闹了一通,他们想继续苟着,别人都不会允许了。”
“哦。”冯公子应了一声,听的脑袋里一片浆糊,不过,既然想不明白,她索性不想了,振奋精神,问,“师兄,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去九仙山找广成子。”李沐道,“你的客户不是要拜广成子为师吗?先把这一项任务搞定了。”
“师兄,直接去找广成子?”冯公子问,“不带客户?”
“带他干什么!”李沐笑道,“周瑞阳要的是拜师,又不是学艺,我们把广成子拉去西岐,收个徒弟就是了,难不成还真把周瑞阳送到九仙山学几年啊?我们哪有那个时间浪费。”
“听师兄的。”冯公子嘻嘻一笑,回头看向朝歌,问,“师兄,殷郊呢?咱们不把殷郊也抢到西岐吗?”
“动殷郊干什么,不要那么早暴露咱们的目标。让朝歌城内的圆梦师也猜猜咱们的任务。”李沐笑了笑,“还有,咱们是去请广成子,不是去抢广成子,这一点你一定要弄清楚……”
“恩。”冯公子点头,“棺材里那些人呢?要不要放出来?”
“放出来吧,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放他们出来给朝歌添把火。”李沐一边和冯公子说着话,一边把朝歌的情报分享给了李海龙,让他早做准备……
……
朝歌。
科学院。
摘星楼。
朴安真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气恼的道:“棺材里的人都被放了出来,那个可恶的圆梦师,应该离开了。钱长君兮有发现吗思密达?”
朴安真给自己捏了张英俊的脸,在他的旁边,则是个容貌普通的年轻人,放人群里找也找不到的那种。
这个年轻人仍举着望远镜在朝歌城内巡视,一边看一边说:“一男一女两个人有些可疑,他们的身法很快,在我的镜头里晃了一晃,就消失了,我怀疑他们掌握着极高明的身法,或者学会了仙法遁术什么的!”
朴安真愣了一下,问:“你为什么刚才不说思密达!”
“说了有什么用?他装配着黑人抬棺的技能,逼急了他,把整个朝歌的人都装进棺材,我们更没办法收拾。”钱长君道,“况且,我们根本不知道他另一个技能是什么?他身边的人是客户,还是圆梦师?如果是客户也就算了,一旦是另一个圆梦师,我们送上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你怎么知道是自投罗网?如果我们可以说服他们呢?”朴安真道,“圆梦师不该是一个整体吗?为了我们能获取更多的利益,我甚至放下了对那个岛国女人的成见……”
“不一样。”钱长君道,“对方自始至终都没有理会我们抛出的橄榄枝,我怀疑他根本就是来闹事,逼我们出手,刺探我们能力的。”
“他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朴安真咆哮道。
“当然有。”钱长君道,“那就是他百分百肯定,他客户是西岐那边的,梦想跟朝歌没有关系,纣王这边的圆梦师都是他的敌人;第二,就是他有恃无恐,根本没有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