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语气说道:“陛下,那个幽州刺史方谦用不得啊!”
武则天闻言饶有趣味的问道:“哦?这是为何?”
“陛下,您有所不知,这个方谦乃是李唐旧臣,他心想前朝,根本就未曾将陛下放在眼里,若将他放在江南东道那膏腴之地,恐怕会变生腋肘啊!”武三思用一副忧心忡忡的语气说道。
武则天问道:“是吗?他如何不将朕放在眼里了?”
武三思说道:“陛下,他时常说陛下乃是女子,失了小家子气,而且更有李唐不负天下,但这天下终究负了李唐之言,这难道不是想要造反吗?”
“哈哈,朕还以为是何事呢?原来如此,三思啊!你的心思朕明白,不就是你去幽州视察的时候,方谦给你上了一桌简陋的菜肴吗?”
“若是他用山珍海味招待你了,是不是就没有这些事了?”武则天笑道。
武则天的话让武三思心中一寒,他急忙辩解道:“陛下,您说的确有其事,但您还不了解臣吗?臣绝……”
“朕当然了解你!”武则天冷声说道:“你很忠心,这很好,但你要明白,你身局宰辅之位,心中要有容人之量,绝不能嫉贤妒能,要替国家着想,替朕分忧解难。”
“不能总想着结党营私,清除异己。现在有朕做主,没有人敢动你,然而,朕百年之后,你该怎么办?到了那时,朕看你这颗脑袋迟早要搬家!”
一席话说的武三思大汗淋漓,连声说道:“是,是,是,三思明白!”
武则天欣慰的说道:“你明白就好,下去吧!”
“可是,陛下方谦诋毁陛下,口出反语是确有其事的!”武三思仍然硬着头皮说道,可见方谦当初是把武三思得罪狠了。
武则天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的怒容,然后从桌上拿起一份奏章扔了下去,冷声说道:“凡天下诸州道之事,何事能瞒过朕的耳目?”
“你自己看吧!”
武三思闻言双手颤抖着拿起奏章,一看之下顿时大惊失色,随后埋头跪在地上,求饶道:“陛下,臣委实不知方谦的身份啊!”
奏章是方谦写给肖清芳的,肖清芳转呈武则天的,上面写明了方谦得罪武三思之事,当然了,更有方谦故意在狄仁杰面前说的那些话,用来试探狄仁杰……
方谦这个内卫的身份玩的很溜,连武三思都给栽进去了。
容不得武三思不害怕,武则天登基之后,她最信任的人不是武承嗣、武三思等武家人,也不是来俊臣、索元礼等酷吏,更不是狄仁杰、张柬之等心怀李唐的大臣,而是这帮梅花内卫!
所以武三思才会害怕,主要是他在幽州的确没干什么人事!
武则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跪在地上的武三思,眼神中露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样子,她怒声说道:“真是一个蠢货,朕不想在见到你!”
武三思猛然抬头,脸色骇然无比,难道陛下要痛下杀手?
也不是没有可能,儿子孙子她都杀了不少,更何况是一个侄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