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不禁有些错愕,他倒是想到过刘氏企业在知道被狙击的前提下,很可能会报复在熙海投资身上,但那起码应该是在他这边发动进攻,双方到了短兵相接的阶段才会发生的,没想到他这边还没动手呢,有人已经打上门来了。
傅华就有点不太相信这是刘家父子动的手,刘家父子在这个阶段元气未复,应该不太可能发动战争的。不过现在外面有不少的势力也都想对熙海投资下手的,比方说那个一直都在幕后窥视着朝晖集团那帮家伙。上一次对方被孙朝晖算计吃了一个很大的闷亏,会不会这一次想要从熙海投资身上找补回来啊?
傅华就问道:“能不能查到对方的来历啊?”
汤言苦笑着说:“这个真不好查,对方并没有使用什么机构的席位,买盘很分散,只是知道是香港的一些券商营业部。你搞不清楚究竟是不是散户的吸纳行为。只是我觉得熙海投资最近几天股价始终在一个区间震荡,股价到了区间的顶部,就会有一些单往下砸,到了区间的地步,又会有人往上托。大机构进场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采用类似的方式的,所以我高度怀疑有人在这个位置上吸筹。”
虽然因为十姑娘的提示,傅华已经对此做了些准备,但那个是一个最终放弃熙海投资的玉石俱焚的计划,得已他是不想走那一步的。
傅华苦笑着说:“这帮家伙动手动的好快啊。”
汤言说:“不管怎么样,傅华你是应该做些准备措施了,辉丽集团不是也持有你们部分的股份吗?你让他们发布个跟你是一致行动人的声明,你和他们所持有的股份不就超过百分之三十了吗?
股市上是有一个单独股东不能持股超过百分之三十的规定的,超过这个规定之后,炒股者就必须要向其他股东发出全面收购的邀约,将该只股票私有化。所以一般情况下,单一股东是不会持股超过百分之三十的红线的。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你这个方案原本是行得通的,但现在就不行了。”
“诶,怎么就不行了呢?辉丽集团现在不是在乔玉甄和余芷青的掌控之下吗?”
“这倒不假,只是这部分股份并不在她们的管辖方位之内,乔玉甄和余芷青是和于思强分治辉丽集团的,而熙海投资的这部分股权在协商的时候,是划给了于思强管理的。因为我和乔玉甄之间的这种关系,乔玉甄和余芷青都没办法提出反对的。”
“是这样啊?”汤言沉吟了一下,“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啊,这背后收取你们熙海投资筹码的实际上是于思强做的手脚啊?”
“这还是真有这种可能性的,”傅华苦笑着说,“当初我、余芷青和乔玉甄联手狙击过辉丽集团和馨园集团,这才拿到了辉丽集团的经营控制权,当时于思强迫于形势不得不跟我们妥协,但内心中肯定是恨死我们了的。这一点之前我还是没考虑在内的,如果于思强也入局了,这场控制权之争恐怕就更加复杂了。”
原本傅华心中是以为会出来对付他的是刘家的父子俩,但现在多了一种可能性,让他不免就更加挠头了。关键是就算是确定了出手的是于思强,也并不代表刘家父子就不会跟他们一起出手。
他会想到趁他病要他命,刘家父子也是一定会想到的,他甚至怀疑于思强如果真是选择在这个时机对他下手,本身就是出于刘氏父子的撺掇。因为他觉得以于思强的智商,一定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汤言说:“要想知道是不是于思强,你可以让余芷青问问他愿不愿意跟你签一份一致行动人的声明不就行了?”
傅华说:“这个办法可以,等回头我问问余芷青”
挂断了电话之后,傅华看了一眼还坐在他对面的罗胜天:“刚才的通话你都听到了吧,有人已经开始对熙海投资下手了。”
罗胜天刚说了一声:“这帮家伙……”
他的手机在这时就响了,是负责处置十姑娘财产的王律师,他就接通了:“什么事情啊,王律师?”
王律师在电话那边问道:“罗先生,您现在人在哪里啊?能不能赶紧来我的律所一趟?”
“我现在人在北京呢,出什么事情了啊?”
“有人把我们律所和您一起给告了,说我们两方合谋欺骗十姑娘,骗她在神智不清楚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