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乱转悠,这样漫无目的的碰运气,要是撞到了一些禁地,激发了危险的设置,那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让咱们陷入了危险之中?”
处境不就更加危险了?
张静修摇了摇头,没有再理会没事儿找事的秦良玉,再次凝神感应着虚空中的灵力流动,试图寻找着阵眼所在。
很快,周围再次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唯有三人那轻微的脚步声,在那里若有若无地回荡。
渐渐地,张静修觉得,自己就好像成为了一个盲人,全凭感觉在走路,全凭神念在感应周遭的场景变化。
因此,在张静修的脑海里,周围的景象也变得灰蒙蒙的,灰扑扑的,就好像整个天地都只有了一个色彩,灰色,而他,就身处于这样的世界之中,在这灰色的世界中寻寻觅觅,寻找阵眼的线索。
忽然间,还未走出去多久,三人所处的空间为之一变,石壁暗淡消失,变成了虚无,脚下变成了孤悬的索桥,更有灰扑扑的飞鸟在空中盘旋,鸣叫不断。
一切都是发生的那么突然,让人始料不及,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前一刻还身处于石穴的过道之中,下一刻就站在了深不见底的架桥之上,还是铁索纵横交错的那种,没有一块的木板。
悬崖之下,更有灰色的云雾缭绕,仿佛是在述说悬崖的深不见底、陡峭和危险。
三个人就那么孤零零地踩在铁索之上,一动也不敢动,而又警惕地观察着身处的环境。
“喂,张翀昇,你不是说,这里没有任何的危险吗?现在这是什么?又是怎么回事儿?”
相对于编哈妹的恐高,不敢看脚下和两侧一眼,直愣愣地看着前方,秦良玉置问张静修的同时,也在好奇地打量着周遭,更不惧脚下的险峻,自然也不会恐高。
显得是那么的风轻云淡,轻松随意。
这个时候,张静修并未理会秦良玉的置问,依旧保持着闭目感应的姿态,感应着虚空中的灵气流动和灵气密度,就算是身体随着铁索而晃动,也依旧是纹丝不动,神色没有丝毫的波澜。
“喂,你不会还想说,咱们现在还是身处幻境——”
然而,秦良玉刚一说出口,还未说完,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生生止住话语的同时,脸上随着浮现出了难以相信之色,难以相信地频频打量着四周,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更像是一种震惊的表现。
显然,秦良玉虽然嘴上这样说,虽然不愿意相信,但事实胜于雄辩,从内心深处,已经有了肯定的答复,只是有一些难以接受而已。
有着极大的可能性,眼前的这一切,还是幻阵幻化而来的假象。
不过,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看着极其陡峭的山壁,宛若刀削一般,心里虽然已经有了肯定的判断,却依旧不敢只身犯险,尝试一下。
实在是,尝试的代价太大,远超能够承受的范围,但凡是有一丁点的失误判断,都将是粉身碎骨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