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前世为杀妖大将的火灵玄女心底生根发芽,那么...可就是太好了。
...
白天,小太后难得醒来了一会儿,她是越来越觉得不对了。
原本是午夜时分夏宁才会苏醒...如今是正午时候,她才会苏醒。
完全颠倒了。
夏极看到小太后,没等小太后和他说一声早上好,就是“啪啪”两下,直接点了穴道。
然后小太后就看到逍遥王拿起在怪叫的花啊草的在往她嘴里塞...
小太后目露惊悚。
同时,逍遥王的左手双指并起,不时在她身上点来点去。
小太后很想说话...
但是她被点了哑穴。
她身子也动不了。
她心底满是惊恐...
难道这弟弟竟然馋自己的身子?这可不行,得好好和他说一说...大不了给他选秀,让他享受天子的待遇。
这男孩子到底是长大了,知道好奇女孩子的身体了。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
小太后却越来越感到舒服。
首先是觉得五脏六腑,皮肉筋骨都好似焕然一新,其中充满了能量。
精血流淌,温养窍穴。
窍穴涌泉,经脉贯通。
再紧接着,丹田里慢慢生出了一股热气。
那股热气起初就如小老鼠在跑,然后变成了小蛇,再然后宛如泉水,没多久又成了百川归海,汪洋恣肆...
她就如那海上的神明,逍遥无边,快乐齐天。
小太后:???
她开始反思了。
难道逍遥王不是想馋哀家?也不是想害哀家?是自己想歪了。那么他还是要...
她眼睛亮了亮,忽然明白了自家弟弟的良苦用心。
原来是想把哀家培养成绝世高手啊。
那么是要进行掌控大周、称霸江湖三步走的计划了吗?
看来这位弟弟明面上不说,背地里却是对于哀家的战略眼光佩服的不得了啊。
当夏极喂到第38株仙花的时候。
啪啪...
两声脆响。
夏极之前随手点的穴道竟然已经自己解除了。
看到夏极抬手欲要再点穴,小太后急忙摇手道:“慢慢慢慢慢!!”
夏极手悬在空中。
小太后喘着气道了声:“谢谢。”
夏极:???
小太后道:“从前我在宫中,看惯了尔虞我诈,你我虽是姐弟,但却从没有交心过...现在你对我这么好,我很开...”
夏极继续开始塞草。
小太后“啊”地张开嘴巴,欣然接受。
她整个人觉得自己快成仙了,甚至嘴里鼓鼓地说着:“夏极,你也恰点。”
她不叫逍遥王,而是喊夏极了,这就是姐弟感情进步的标志。
看到夏极没理睬她。
小太后心底充满了感动,之前对逍遥王的怨恨也是慢慢少了。
她只要负责动口就可以了。
那些真气开始冲破脉络,奇经八脉,再然后是任督龙脊,一节一节的爆响传来...
白桃花看的也是目瞪口呆。
但她大概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了,于是很贴心地去烧了一桶热水。
果然,没过多久,这酒馆地下的豪华屋宅里开始传出臭味,小太后肌肤里许许多多的杂质开始排除,她的头发甚至都黏在一起了。
而就在这时,一声宛如龙吟般的爆响,太后仰头发出束缚的叹息,只见头顶绽放出三朵花儿的虚影...
整个人精神气极度的充裕,直冲天灵。
夏极没注意这些,他一直看着那代表寿元的数字在不停的增长。
可是...
却在10950处停下了,怎么都无法再进一步。
10950天,就是30年。
夏极已经喂食了足足六七十株龙脉中的仙花仙草了,然而却没有用处。
10950天,多一天都不会增强了。
好像夏宁的寿元被完全的束缚死了,只有30年。
夏极忽然想到自家姐姐在过去的许多时候常常表现出异状...那会不会是,夏宁从来陪伴自己开始时就已经知道她只能活30年?
想到这里,夏极停下了喂食。
太后已经舒服到了极致,只是全身还是脏兮兮的。
夏极起身,任由白桃花把她带入了木桶里洗澡...
他看着天窗方向发了会呆。
既然如此...
那么,他就采光整个龙脉里的仙花仙草,然后独立密封包装,每隔2年让夏宁吃一个,这样一直吃下去,这寿元就可以一直补充了。
他自己带了五株仙草以便给马面充能,剩下约莫五十株则是被留在了此处,让白桃花开始做密封包装处理。
不过...这活儿白桃花是做不了的,你让她去暗杀,去屠杀,去做特工卧底,去cospaly,去在江南走秀,那是没问题,但你让她做这种活儿,是不行的。
白桃花没办法,通过神偶,控制着红楼的那位红鬼去知会了天天神神秘秘不知在做什么的雷静云,让她赶紧过来。
只不过,从天阙到此处,马车也需要大概两个月的时间。
结果...
一米四通过红鬼只是回了一句话“七天到”。
白桃花还是了解这位黑白无常的底细的,两人算是天然同盟,一起使过坏,算是阴司里的小群体了。
...
祝融看着地藏匆匆跑来,明明他满身是伤,却还给自己带了温热的午餐。
她挺感动的,默默低头吃了起来。
正要问“你吃不吃”,却发现地藏又消失了。
过了许久,差不多是次日早晨时,她看到地藏背着个麻袋神神秘秘地跑了出来。
麻袋里还在耸动着什么东西。
祝融很好奇,但她也不好问,毕竟这明显是人家阴司的事,你多问一句都不妥当。
临走前,地藏侧头贴心地问了句:“想吃什么?”
祝融莫名的结巴:“随...随便...地藏,随便就好。”
地藏点点头,然后跑开了。
那一麻袋几乎是采光了龙脉里绝大部分的仙草仙花...
自留一些,然后将剩下的托付给了白桃花后,夏极又马不停蹄地去到隔壁的小镇上,包了一桌宴席,所有大菜各上两分,力求一个桌子摆下。
酒楼平日里生意也不算太好,如今接到这么大的生意,自然是乐坏了。
厨子小二全上阵,约莫一个时辰后,全部做好。
然后...
他们就看到那少年在付钱后,直接扛着整个桌子跑出了小镇。
一出小镇,到了无人之处,夏极又变成了地藏。
此时...
祝融在篝火边无聊地往火里扔着木材。
时不时手指伸入火中,点一下。
她确实太虚弱了,传奇层次的实力现在怕是只能发挥百分之一,一来是在守家村近乎两日两夜的苦战,逼得她底牌尽出,力量也损耗殆尽,元气大伤。
二来则是白王的那一刀,实在太狠太准,让她无法恢复。
她一个人缩在这冰天雪地的破败山神庙里,红发缓缓褪去,变为了垂肩的黑发,神色也变得有些含蓄带羞,甚至清纯如小家碧玉,诗意如南朝才女。
她心底是很害怕的。
如今,她是真正的孤立无援了。
火苗在眼前窜来窜去,她双手抱紧了自己,双腿曲着紧并在一起,自己为自己取暖。
脑海里却不由浮现出之前那神灵般的巨汉身上的温度...以及浓郁的男人气息...还有奇异的安全感...
她有些迷惑起来。
脑海里浮现过很多男人。
仙人为求阴阳交融,证得大道,亦或是度过千万年寂寥时光,所以几乎每人都会去寻求一位合适的道侣。
祝融自然也在寻找。
但她眼光很高,明面身份周围的人根本看不上,而圣会里的那些人要么是不合适,要么是脾气不对...
这个脾气的问题,只是看唐猪,李镜花,刑天就可以看出一二了。
这些人...都是老谋深算、藏得比鬼还深的神经病啊。
至于其他的...诸如盘瓠,八面天吴,后羿,山君泰逢,夸父,巴蛇等等等等...都绝对谈不上是做道侣的合适对象。
其余的...像那在海外九峰的那位,根本连是不是人都不知道。
而这一次的夜帝,却是前世被证明乃是太乙青华帝君,这让祝融实在有些心动,青华帝君在前世可是有着一段令人羡慕的师生恋的,那次恋爱可是令不少女仙都对帝君动心了,所以,祝融才自告奋勇地去接触,顺便撩拨一下,看看能否结为道侣。
但也只是她觉得合适,觉得再无其他人选,所以才做出的选择。
现在...
她脑海里却浮现出那五六米地藏的庞大身影,甚至开始怀念他臂弯里的温度,还有那安全感。
也许,这是因为大家都是玩火的吧?
咕咕...
咕咕咕咕...
腹中忽然传来饥饿的声音。
她也不知道地藏还会不会来。
“应该不会了吧。”
而就在这时...
远处山里传来了方圆十多里的震动的声音。
祝融兴奋地站起身,慢慢走到破败山神庙门扉边。
庙外风雪已霁,天光投下冰冷的白光。
隐约之间,祝融只看到一些裹着狼皮,骑着野牛,形似盗寇的壮汉,正在向这里冲来,人数约莫百人。
祝融愣了愣,兴奋的表情顿时凝固了。
她急忙熄灭了篝火,然后抓起一边之前刺入自己腹中的短刀,然后扶着破败佛像,藏到了佛像之下,中间还差点摔一个跟头。
她如今真的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从前这些盗寇她哪里会放在眼里。
那牛蹄奔腾的声音越来越近,这群盗寇很可能是途径此去,趁着风雪稍停,去往外边的某个城镇打劫一番,再回去过冬。
牛蹄过了山神庙。
祝融舒了口气,看来没发现。
但未几,那些牛蹄声却又慢慢返回了。
门扉前传来一个精明的声音。
“大哥,果然有问题,这庙里的火是刚刚熄掉,而且闻着还有血腥味...”
祝融握紧短刀,她听到脚步声已经入了庙中。
她完全可以想象,自己这样的女人落在这些盗寇手里会是什么下场。
那脚步声越来越多,纷纷进入了山神庙。
那精明的声音又开口了。
“这里有清扫过的痕迹,这是有人生活过的样子...”
忽然又传来嗅空气的声音。
另一道嗓音似笑非笑道:“还有香味,可能是个女人,既然残存在空气里,而庙外风雪那么大,那应该是躲在这庙里了。”
祝融手足冰冷,她略微感知了下自己此时还能调动的力量。
极少极少了!
她与大周始皇,还有守家人的厮杀里,所有力量几乎都耗尽了,沧海白葫虽然还在腰间,但其中的酒水也都用光了...想点火烧庙也难。
至于白王那一刀,是彻底地斩碎了自己想要短时间恢复的可能。
祝融冷汗涔涔...
她甚至可以想象到此时忽然安静下来的外面,盗寇们是如何交头接耳,如何狞笑着慢慢逼近。
但是...
她所预想的场景并没有到来。
门外传来盗寇们恐惧四散的声音,再然后则是一声声哀嚎。
祝融感到一圈空气里弥漫着火焰的味道,温度也在逐渐升高,这让她很温暖。
她舒了口气,靠在佛像下的桌角边,紧握的短刀慢慢送了下来。
她已经知道是谁来了。
地藏...
他也是很擅长火焰。
无论是之前破坏圣会计划,杀死太子时,那军魂巨人最后周身产生的火焰潮汐,还是他整个人...
都给人一种可怕的肌肉里蕴藏着火焰的感觉。
好像...
和自己是同一类?
她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佛像外传来嗡嗡的声音。
“祝融,抱歉...我来晚了。”
祝融不知为何,听了这话心里有些甜甜的,那么多南朝才子的甜言蜜语、长篇大论的舞文弄墨、关切讨好,都不会让她有半点心动,但这地藏的一句简单询问,就让她如吃了蜜糖。
她慢慢从佛像底下爬了出来,从还在燃烧的灰色布垂子边探出头,黑发如瀑布一泻而下染成水墨,她招着手,露出孩子般的开心:“地藏,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