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的日子定在了三天后,景珩依然早出晚归,秦笑笑则为他收拾行囊,很快府里的人都知道侯爷要南下了,且这一走至少半年。
秦笑笑和景珩都是明月几个的主子,但是两位主子一旦发生冲突,她们会毫不犹豫的站在秦笑笑这边。
于是在明月她们的催促下,溪桥委婉的对秦笑笑说道:“夫人,侯爷金尊玉贵,此番南下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是不是挑两个可靠的丫头随行伺候侯爷?”
秦笑笑没有听懂她的暗示,笑道:“这一路快马加鞭的,哪个丫头能受得住这样的奔波?再说到了地方那边自然有安排,不用担心你们侯爷会饿着冻着。”
溪桥一听,不禁更急了:“夫人,外头的丫头哪有自家的忠心,谁知道她们日日对着侯爷,会不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秦笑笑听罢,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哑然失笑:“你是担心你们侯爷出去一趟,会带几个貌美如花的妾侍回来?”
溪桥见她一副混不在意的模样,不得不把话说的更加直白:“夫人,奴婢听说一些没有家世的小官吏最喜欢给上官送钱送美人。打个不合时宜的比方,以侯爷的出身去了那边,不跟肉饼掉进了老鼠堆似的,谁不想扑上来啃一口,您不得不防啊!”
秦笑笑捏了捏默默的小肉手,觉得溪桥的担忧不无道理。
从之前锦绣勾引景珩,景珩将她打成重伤的反应来看,他不是重色之人,她也相信他不会乱来,但是难保有心人算计。
若是真有人算计了他,他必不会为了所谓的脸面吃下这个哑巴亏。到时候事情闹大,指不定就真的要吃亏了。
想到这里,她对溪桥说道:“我心里有数,你们私下里莫要议论。”
见主子放在了心上,溪桥松了口气,连忙说道;“夫人放心,奴婢等不会乱说话。”
夜里,两口子躺在床上,秦笑笑滚到景珩的怀里,双手搂住了他的腰身。
景珩以为她要干点别的事,当即把人压在身下,要去脱她的衣服。
“干吗呢你!”秦笑笑娇嗔道,伸手推了推他结实的胸膛。
男人的呼吸沉重了几分,像只小狗似的在她脖颈里蹭来蹭去:“你说我想干吗?”
秦笑笑的脖子有些痒痒,咯咯笑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景珩埋头咬了一下,在她惊呼出声时松开来,慢慢厮磨着:“我不说你也知道。”
从秦笑笑怀孕到现在,两人有小一年不曾亲热过了。实在是憋得狠了,只能用别的方氏消解一二,却是饮鸩止渴似的。
后来秦笑笑出了月子,他也不敢乱来,怕把她这副身骨折腾散了,就把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了公务上,眼下却是有些控制不住了。
“你起开,我跟你说正事呢。”贴着他越来越火热的身子,秦笑笑不敢跟他贫了,用力的推了推他。
景珩只好停止了进一步的举动,躺在床上把玩着她的一缕头发。
秦笑笑没有跟他绕弯子,直接说道:“鲤哥哥,南边的水土跟咱们这边完全不同,你去了那里可能饭都吃不好,不如把惊鹊星天带过去。”
她确实担心他吃不好,带上惊鹊就放心多了。星天最机灵,遇事也能拿主意,有她从旁盯着,万一真的遇到“有心人”,她能帮忙解决麻烦。
“不必。”景珩一口拒绝:“此番前去并非享乐,带上两个丫头不方便。而且我不像你这么挑嘴,不会把自己饿着。”
说到最后,纯粹是在打趣秦笑笑。
秦笑笑不乐意了,在他的腰间拧了一把:“说谁挑嘴呢,我怀孕的时候,没有在吃食上为难你吧?”
这一拧,又把景珩的兴头拧起来了,抓着她的手不放:“有剪刀石头布在,衣食住行上你不必担心。”
秦笑笑叹了口气,只好说了实话:“你这一去至少半年,我还不是担心有人算计你,才想着让你带两个丫头,如此真有人算计你也要掂量一二。”
说罢,见景珩脸色不对,她立马打了个机灵,故作凶狠的捶了他一下:“你要是个糟老头子,我就不用担心这担心那了,谁让你长的这么好看的!”
景珩如何看不出她的小心思,捏着她的脸笑道:“重色之人便是拄着拐杖也会寻花问柳,只有躺进棺材里才会老实下来!这无关年纪,只与人的本性有关!”
秦笑笑扒拉他的手:“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景珩不想跟她争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一手压住她的两只爪子,一手剥她的衣裳:“我心里有数,不许你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这强势的姿态让秦笑笑招架不住,小声嚷嚷道:“你、你别这么急躁行不行,衣服都让你扯破了……”
景珩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把最后一层障碍也除去了。
只是到了紧要关头,他突然起身拉开了床头的柜子,拣出几个药包挂在床头,这才放心的将神志迷糊的某人吃干抹净了。
到底顾及秦笑笑的身子,这一晚景珩没有折腾她太久。完事后两人还靠在一起说了不少话,直至瞌睡来了相拥着沉沉睡去。
这一次南下,除了剪刀石头布和元和帝派遣的一支护卫外,护国公主也给他安排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武力寻常擅长谋略,她担心水军将领阳奉阴违不服管,因此特意挑出这三个人作为辅助,帮他出谋划策解决一些棘手之事。
景珩没有拒绝,收下了三人。
到了出发的前一晚,秦笑笑心里涌出万般不舍,把人压在床上不放,哼唧的声音都带着哭腔,被景珩好一番调笑。
第二天吃过早饭,一行人就要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