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盒子里装的是一叠银票,粗略的看了下约莫有两千两。
“收下吧,回头到京城买座小宅子,总不能一直和小陈哥分居两地。”秦笑笑重新把小盒子放到胡晴晴的手里,笑道:“原本想直接送你房契,只是房契需用到你家的户籍,我嫌麻烦才送银票省事。”
胡晴晴红了眼眶,哪能不知她不是嫌麻烦,是用胡家的户籍买宅子会惹来纠纷才这么说的。
她抹了一把眼睛,又把银票塞了回去:“笑笑,我不要你的银子,你也不用担心我和陈丰分居两地,他说会在京城赁一处宅子,到时候我和陈叔都搬到京城住。”
秦笑笑嗔怪道:“赁来的宅子哪有住自己宅子自在,这银票你就收着吧,再推来推去我可要生气了!”
胡晴晴坚决道:“这么大笔银子我真的不能要,你不收回去我也不会拿去买宅子,还要日日担心被人偷去,你想让我天天睡不好觉吗?”
秦笑笑见她态度坚决,只好说道:“这笔银子我不急着用,就当是我借给你的,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就什么时候还。在京城赁个最便宜的宅子一年少说花费十几两银子,实在太不划算了。”
胡晴晴推拒的手僵住了,神情很是纠结:“可、可这么大笔银子,我啥时候能还上啊!你这不急着要,跟白送我有啥区别?”
陈家无房无地,之前在大舅舅家做长工挣的银子,除去这两年花销、娶她过门的彩礼和置办酒席的花费,已经不剩多少了,不然陈丰也不用缓一缓才能在京城租宅子住。
就连这一次成亲,两人的婚房也是在县城里赁的。原本计划着她和陈叔住在城里,看看能否找点活计贴补家用,这样一来他们一个月也不见得能够见上一面。
笑笑说的没有错,赁来的宅子哪有住自己的家自在。将来她和陈丰还要生孩子养孩子,处处需要花钱,大人苦点便苦点罢了,总不能让孩子也跟着受苦。
秦笑笑鼓励道:“你和小陈哥都不是懒惰之人,日子早晚会兴旺起来。再说了,万一还不上不是还有儿孙么,让他们一辈辈的慢慢还,总有一天会还上的。”
“噗~”胡晴晴被她的话逗笑了,无奈道:“这世上怕是只有你敢这么败家,这样大胆的借别人这么一大笔钱。”
秦笑笑笑眯眯的说道:“你又不是别人,而且你值得我放心大胆的借。”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再推辞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胡晴晴将小盒子收了起来,郑重的说道:“这笔银子就当是我借你的,我一定会还给你。”
说罢,她立马把笔墨纸砚翻找出来,让秦笑笑写欠条。她识字不多,写一张完整的欠条还真的难到她了。
看着一脸固执的表姐,秦笑笑无可奈何,只好接过纸笔写起来。
原本她想写张不规范的欠条糊弄过去,就听到胡晴晴说道:“你得好好写,回头我要找人看的,敢糊弄我的话,别想我会收这些银票!”
秦笑笑一听,小声嘀咕道:“这么较真做什么,弄的我好像是个坑蒙拐骗的坏蛋一样。”
胡晴晴没有听清楚,也懒得问她在嘀咕啥,催促她好好写,别弄个假的骗她。
秦笑笑没有法子,只得一式两份写下真正的欠条。
胡晴晴在两张欠条下放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拿针扎破大拇指在名字上按下两个鲜红色的手印,看的秦笑笑手指头都疼了。
收好欠条,胡晴晴放心的打开了嘉明郡主送的添妆。原来是一副完整的金头面,可见也是投其所好特意准备的。虽然是银楼里的式样,但是看起来同样精致,她十分喜欢。
姐妹俩静下来,聊了这三个月来彼此的一些事。
在得知胡扁头三人自始至终不敢搞事,连陈家给的彩礼也不敢动歪念后,秦笑笑觉得这三个人是彻底长记性了,以后都不敢胡来了。
在胡家吃过午饭,一行人就离开了胡家。除了秦笑笑,其他人明天早上再过来。毕竟胡家屋子有限,实在住不下他们这么多人。
这一来一回走了不少路,秦笑笑一回到家就躺进了被窝里,还指使景珩给她揉腿。
明月惊鹊也能揉,但是她俩的手劲儿没有景珩大,揉起来没有让她感觉很舒服,所以自从无意中发现景珩这项技能,她每天晚上泡完脚就让他揉腿了。
景珩知道她怀孕辛苦,倒是从来没有拒绝过。有时候她自己忘记了,他也还是帮她揉上半个时辰,只为让她夜里舒服些。
待双腿放松下来,没有肿胀的感觉了,秦笑笑也舒服的快要睡过去,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道:“鲤哥哥,你越来越像贤妻良母了,除了不能生孩子。”
这不是玩笑话,是她真实的感受。这男人对她太好了,有时候让她产生一种深深的危机感,害怕别人知道他这么好,不要命的冲上来把他抢走。
“啪”的一声,景珩在她嫩生生的小腿上拍了一下:“又在胡言乱语。”
秦笑笑睁开眼睛,看着他俊俏的眉眼嬉笑道:“我没有胡言乱语,你若是能生孩子,我敢肯定连男人都会爱慕你。”
景珩一阵恶寒,呵斥道:“闭嘴!”
秦笑笑嬉笑道:“开玩笑嘛,你这么凶做什么,都吓到孩子了!”
景珩拿她没办法,虎着脸说道:“等孩子生下来,我看你还有什么借口。”
秦笑笑随口道:“那就再怀两个呗,这样不就有用不完的借口。”
景珩眼角直抽,不禁心疼起孩子来:“休要胡说!”
秦笑笑反应过来,吓得立马抱住圆鼓鼓的肚子:“我胡说的,可别再一来来俩了,肚皮都要让你们撑破了!”
景珩无言以对,突然觉得一孕傻三年并非虚言。
秦笑笑自己吓自己,闹的肚里的两个孩子也不安生,在里面翻跟头似的动个没完。直到她抗不过周公的召唤睡过去,两个小家伙才跟着消停下来。
见她睡着了,景珩停止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