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五个禁军护卫之后,开口问他们:“你们可有人在大殿下那里守殿时被送过吃食?”
有王同的“前车之鉴”几人倒是反应很快,没有纠结于今日这一日上,细细想了想,很快便依次说了起来。
“我……好像有,是七八日前了,下值的时候大殿下那里的宫婢送了我一碗鸡汤,说是大殿下不喝倒了可惜什么的。”开口的禁军护卫瞥了眼脸色不善的禁军统领道。
有第一个自然也有第二个。
“我……也有,是个宫婢送的,应该也是大殿下那里的人吧,送了我一包蜜饯。”
“我是一个宫婢送的米糕。”
……
一个回答的比一个顺溜,到最后一个“半只烧鸡”时,禁军统领的脸色简直都快沉的滴水了,待到乔苒话音刚落便忍不住脱口骂了出来:“你们便贪那些吃食吗?下次若是有人要在吃食中掺了毒,你们还有命活着?”
方才依次出声的禁军护卫们这下倒是噤声了,到最后,还是最开始的王同默默说道:“也是未曾想到大殿下那里的人会在吃食中做手脚。”
原先对这位乔大人突然质疑他五天前吃的桂花糕是他“拉肚子”的罪魁祸首还存着疑的,可眼下同僚们接二连三开口的“接受过吃食”的经历显然是在告诉他这件事乔大人怀疑的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至于用了什么办法,虽然吃过那桂花糕已经五天了,王同还是胃里涌现出一股翻腾的感觉,一个名字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脑海里。
原小姐。
这件事该不会同原小姐有关吧!原小姐毕竟是个符医,他们是不大懂这种符医的,不过想着应该也同医者是差不多的。像原小姐这么厉害的医者,要事先给他们喂些加料的东西,再在适合的时候,让他们发作,应该不是不可能吧!
所以,今日不管是他们哪个过来大殿下这里守殿,怕是都要拉肚子的。这般一想,几个禁军护卫便有些站不住了,恨不能现在拔脚就走,去问柳太医拿个药丸吃吃压压惊。
统领说不能随便乱吃东西这话还真不是玩笑话!
当然,这些只是猜测而已。
乔苒看向那几个禁军护卫道:“可还记得给你们吃食的宫婢长的什么样?”
这话一出,几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正在一旁咬桂花糕的周世林见状忍不住再次暗骂了一句“娘”,就知道不能指望这几个傻崽子,要他们那脑袋瓜有什么用?不就是五六日前、七八日前甚至八九日前见过的一个长的不大让人记得住的宫婢吗?这什么脑袋?他周世林……呃……也未必记得住。
这般一想,又觉得怪这几个禁军护卫不大好,毕竟都是普通人,哪个跟旁边这个一样过目不忘的?
眼见这几个禁军护卫都不吭声,女孩子没有再问下去了,只向禁军统领道了声谢便让他们离开了。
待到禁军统领领着那一群呆头呆脑的禁军离开之后,周世林才忍不住问她:“就这样?”
女孩子“嗯”了一声,道:“从禁军这里能问到的也就那么多,陛下让我给出一个真相,而且还是直接向她回禀,显然是没准备走大理寺的路子。”女孩子平静的说着,“大督护,大理寺的路子与直接向陛下回禀是不同的,大理寺需要确切的证据,可陛下这里,证据不那么充分也无妨。”
尤其陛下还是要她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就要给一个真相,显然没准备让她充分找证据,所以只要她给到的真相让陛下觉得合情合理,陛下自会查明的。
当然,作为一个大理寺官员,给出的一定会是那个最有可能的真相。
周世林捏着桂花糕认真的想了一会儿,道:“所以,这件事是原小姐做的?”
他想了想,如果是原小姐做的,且不说能让禁军护卫因为“身体不适”及时离开,就说大殿下发病时她那么“巧”的不在场就已经极有嫌疑了。而且,能够真正引得大殿下对一旁这位不满的好似也是她,如此多的巧合之下,那原小姐要是无辜的才怪了。
周世林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是以说出自己的猜测之后便忙巴巴的看向乔苒,等她的回答。
“有这个可能。”对此,女孩子倒是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甚至连夸赞他“推理有进步”这种话都没说,便继续说了下去,“只是若真是她做的,那她身上的嫌疑也委实太多了。”
虽说,于查案上原娇娇确实不如她,可在身上背负如此大嫌疑的情况之下做这种事,这也太不聪明了。
诚然,因为原娇娇的“符医手段”,陛下不会对她怎么样,可一个背后撺掇大殿下胡来的原娇娇,陛下恐怕也会心生芥蒂吧!
原娇娇没有那么笨。更别提就算原娇娇真的是一时被“仇恨”蒙蔽了上演,焦、原两家那些人当真会让她胡来吗?
乔苒觉得不太会。
“所以,除了她之外,还有别的可能。”乔苒说道,“那些禁军护卫都提到了‘宫婢’,就算这人相貌不够明显,以至于叫他们那些人记不住,可既然提到了‘宫婢’,大殿下宫中的宫婢也只有那几个,所以,当真要从里头找那个宫婢出来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周世林听到这里,顿时脱口而出:“那就找啊!”反正那些人都已经被禁军带下去了,要怎么审问不还是陛下一句话的事?
女孩子看了他一眼,道:“对方还知晓挑选不那么临近的日子叫那些禁军护卫记不住她,显然不会那么笨。我若是她,便绝对不会用自己的真实身份接近那些禁军护卫,而且事情发生之后要还要确保陛下雷霆震怒之下不会波及到自己。”
周世林一愣,不过这一次还不等他开口问,女孩子便“上道”的说了下去:“大督护,大殿下宫殿里除了那些被拖走的宫人宫婢之外,没有被波及到的除了大殿下和原小姐自己之外还有一个人,你是不是忘了?”
水行。原娇娇的丫鬟。她要借一件宫婢的裙衫可不是一件难事,况且,单论相貌,水行确实不大容易让人记的住。
以往,她都能很快记住水行还是因为水行那“刺头”一样的性格,见谁刺谁,可今日的水行出乎意料的安静,先前在大殿下殿里,她险些都快将这脾气骄横的丫头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