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罢了,这次不一样!”
这次是被母亲督促着要同承泽比一比的时候,怎么能这时候跑去他那里借书?
“有什么不成的?”乔苒却不以为意,“书嘛,他看得你也看得,怎么不能去问他借?”
徐和修看了看周围,靠近乔苒小声道:“实不相瞒,这次年关升迁……”
这副搞得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样子看的乔苒默了默,忍不住告诉他实情:“其实你着实不必如此,帮甄大人整理人手案子的小吏就是那个最大嘴巴的。”所以这件事多半整个大理寺都知道了,哪还用这般偷偷摸摸的说?
这个真相让徐和修动了动唇,一丝暗暗骂了一句脏话,也不知道对于甄大人和那大嘴巴的小吏到底该怨哪个的好,若不是乔大人告诉他,怕是整个大理寺只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了。
好不容易调整了一番心境之后,徐和修这才咳了一声再次开口说道:“总之这件事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以承泽的细致必然也知道,我二人此时是对手,又怎好开这个口?届时不管胜还是不胜都有不武之嫌。”
考虑的这般多……乔苒抓了两颗松子一边剥一边语气十分复杂的说道:“我倒是原先不知道你人品如此……呃,高洁。”
这种勉为其难的语气是几个意思?他人品一向不错,好不好?徐和修瞪她。
女孩子对此视若未见,只顿了顿,依旧不太在意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我原先倒是还想着你若不想让谢承泽知道,我们便想办法偷偷借来一看。”
她居然是这个想法?徐和修惊讶的看向女孩子,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之色,挣扎了两口茶的功夫,他便问乔苒:“你……那偷偷借来一看的办法是什么办法?”
若是遣人去承泽那里偷书,那怕是不大可能的。最近承泽在养病,又不离开谢家,便是不选在光天化日之下,选在夜黑风高时,真当谢家的暗卫是吃素的不成?
搞不好书没偷到,被遣去偷书的还会被抓起来关去大牢里,那也委实太尴尬了。不管她遣解之还是裴卿卿去,可以预见的,隔日长安城里必然会掀起不小的风浪。毕竟不管是堂堂阴阳司天师去做梁上君子还是一个小童跑去谢家偷东西都足以让京城百姓乐呵上大半天了。
女孩子表情平静,很明显,她并不准备让张解或者裴卿卿去做这种事。至于让谁去,她只是忽地起身推开一旁的窗户,而后指向窗下停在门口的马车,对徐和修道:“这里不就有个现成的好人选吗?”
徐和修顺着她指向的方向看了过去,楼下茶馆前站在马车前的丫鬟似是与门前迎客的伙计正在说话,说了几句之后便匆匆进了茶馆。
徐和修看的先是一怔,而后脱口而出:“这不是我十妹妹的马车……不对,”话到一半却又意识到了什么,他转身惊讶的问乔苒,“乔大人,你没见过我十妹妹吧,怎么知道这是我十妹妹的马车?”
从头至尾他二人就在这里喝茶说话,推开窗户的时候,十妹妹也不在茶馆门前吹风,早已进门了。
也就是说从头至尾不管乔大人私底下有没有见过他十妹妹,都不可能看到过她的身影,又怎能提前知道他十妹妹进来了?
徐和修有些不解。
乔苒却不以为意,只是指着楼下马车旁那个丫鬟先前站的位置,道:“方才进去的不是你十妹妹闺房中的那个丫鬟吗?先前我同你去徐家时,你问那个管家,结果管家道徐十小姐不在家时,还特地叫住了一个丫鬟一问。那丫鬟穿的比你徐家旁的丫鬟要好上不少,举止文雅一看就是哪个主子身边得力专门被调教过的。毕竟人不在家中,徐十小姐彼时又身怀巨财,必然是要寻个得力的看家的。所以,我想那丫鬟八成就是徐十小姐身边的了。”
说完丫鬟她又抬了抬下巴,指向那个车夫和马车,道:“你家的车夫你家的马车,再加上徐十小姐身边的得力丫鬟,不是徐十小姐又是哪个?”
徐和修看着她默了默,语气中却仍有些怀疑:“就凭这些加以推断?”他承认乔大人的话有理,她能过目不忘,那么记住一两个丫鬟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奇怪事,可就凭这些就能猜到这个?
“当然不止。”女孩子说着再次伸手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关上窗户,回到屋内的椅凳上坐了下来。
“这座茶馆还叫我看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地方,”她淡淡的说了下去,“你和我进门时,那迎客的伙计和站在一旁的掌柜表情很是惊讶,似是看到我们很不可思议一般,这座茶馆我是头一回来,因此能让他们露出这等表情的只有可能是因为你。”
“可我看你的反应并不似是认识这二人的样子,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你装的,不过方才伙计端来干果茶水点心时,你见了这盘松子高兴又惊讶,一副全然没有想到的样子。”
“从这座茶馆的茶水价格以及地段装修来看是属于长安城中中等品级的茶馆,做的是普通百姓的生意,送来的干果茶水点心也大多同这个价格合适,除了那盘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