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的地方了,当年司徒家收养了厉北宴五年,等到岳家家主游历回来后,她爹才将厉北宴送回岳家,他离开时,分明是记得事的。
她比他小一岁都记得,为何他会全然不记得这段?
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这些年,司徒家没落,她爹惨死歹人之手,被师父收留,她一边习武报仇,一边找寻他的下落,得知岳家没有好好地养育他,反而因为只手遮天的二夫人,而对他这个真正的嫡子的下落不闻不问,就当他死了一样……
她生气,她伤心,替他难过。
好不容易靠着妙音阁的情报网找到他了,他却已经加入魔教,是个初入江湖,英俊潇洒的少年郎了。
她接近他,他不拒绝,却也不亲近。
她以为他认出她来了,只是不想和她相认。
但上一次见面,她将他的身世告知他,他却说她认错人了,认为她在欺瞒他。
“我如今也加入魔教,你还要怀疑我跟你说那些事,只是为了策反你回归正道吗?”
司徒笑笑急了,每次都是这般,不论她如何说,他都这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她都感到累了。
“厉北宴,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了吗!”
司徒笑笑看厉北宴还是那副不以为意的态度,便动气了,脸都气红了。
看着一向在他面前打扮得光鲜亮丽,前呼后拥的妙音阁阁主司徒笑笑,如今不仅不是阁主,没了妙音阁弟子的簇拥,甚至连身上仅剩的钱财和首饰都拿出来,就为了赎他出来。
厉北宴心下不是不动容,但他发现他没有办法多感动,他像是看着别人的经历,听着别人在被司徒笑笑这般珍重在意似的。
扯了扯嘴角,他笑笑,“司徒姑娘,你说的这些,我听见了也都知道了,没事的话,要不,咱们就在此别过?”
他抱拳,试探性地说着后,又在司徒笑笑快气死了的表情中,补充道,“至于姑娘今日为了搭救我所赔进去的银钱首饰,等改明儿我去钱庄取出我的存钱,加倍还给姑娘。”
见司徒笑笑瞪着他,似乎更生气了,他咳了声,无奈地摸了摸鼻子。
“姑娘,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我这狗尾巴草呢,你说是不是?山水有相逢,姑娘,魔教的浑水不好蹚,你不如还是回你的妙音阁,当你的阁主逍遥快活……”
“厉北宴!”
司徒笑笑快气哭了,她红着眼睛瞪着他,“你太讨厌了!”
她憋了半天,最狠的话也只有这几个字,她指着车帘,“你走,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明明说狠话的是她,但红着眼眶的人也是她。
车帘掀起一瞬又落下,车内,很快便没有了厉北宴的踪影。
他来去无踪,不管她多努力,想追赶他的脚步,都那么难。
更别说让他记起她,跟她走了。
司徒笑笑抹了几下眼睛,逼回了眼泪。
“姑娘,那厉北宴如此不知好歹,我们要不要……”
“回武安城。”
司徒笑笑却平息了怒气,她冷静了下来,厉北宴不会闲的没事做跑去盟主府闹着玩的,一定是魔教给的重要任务。
她说着不想理他,但她也不会看着他找死。
厉北宴,等武安城的事结束,我便再也不管你了。
司徒笑笑咬着唇,又一次,心底暗暗下着决定。
她追逐他太久,也该歇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