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兮不再推辞,乖乖告辞出来。
等到她的身影拐出视线,太皇太后这厢,才真正闲散了下来,眼皮稍稍耷拉着,气息不紧不慢,就是一个真正老人的姿态。
状似无意地凝视着赵婉兮离去,神情之中更是早就已经没了适才的高深莫测,眼底满满都是慈祥。
看她这样,侍立在一侧的老嬷嬷之一上前,倒了杯参茶,贴心地试过了温度,才递了过去。
一边伺候着太皇太后润口,一边淡笑着打趣。
“皇后娘娘不知主子苦心,依着奴才看,适才可是吓坏了呢。
不过您也是大度,这就将给揭过去了,怕是娘娘那边,也有些意想不到。”
与其说是打趣,倒更加不如说,还带着些许的试探。
都是自己人,有些姿态,用不着那么小心翼翼的,闻言,太皇太后淡淡地扫过去一记眼神,出口的叹息,明显多了几分感慨。
“女人何苦一定要为难女人这个孩子,终究是幸运的。”
尤其是到了她这个年纪,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儿,还有什么,是看不开的
只要南麟江山稳固,皇室壮大,其他的,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
伺候数十年,自家主子什么心思,那问话的老嬷嬷自然能揣摩一二。
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其中的深意,忍不住掩着嘴笑。
“其实太皇太后您老人家最是疼晚辈了,又怎么会随随便便就为难
皇后娘娘聪慧端庄,但到底还是少了些历练,有您老人家时不时地提点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