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行为举止有些痴呆,这都是正常的。”
她的话对他们而言如同圣旨,他们相信了她,走向远方,渐渐消失,拉米亚对我说:“我们都还忙着,等你清醒了来找我们。”
我绝望地看着她,眼神千变万化,其中的离愁别绪,又岂能用言语形容?
拉米亚他们打了个冷颤,走了。
广场一片寂静,亚伯皱眉站着,说:“就这?”
我怒道:“我至少尽力了!”
亚伯:“根本没必要找该隐,我们得自己发现线索,得找到阻止神圣之力驱散地狱的方法,或者逆转异变的太阳光。”
我:“可路西法告诉我们要找该隐,该隐肯定会指一条路。否则,就都完了,两天之后,黑棺、号泣、所有新城的所有人,都会成为太阳王的一部分。”
我听见脚步声响,侧身一看,是面具,是面具走向我们。他变得更憔悴,更瘦了,瘦得让我怀疑他家中是不是有个魅魔,每晚都在榨他的精华。
面具说:“我知道一些情报。”
我望向亚伯,亚伯平静地看着面具。
是的,他和我想的一样。
什么都不必说破,真相只有一个。
我早该想到的,原来真相竟如此简单。
面具早就被该隐操纵,潜伏在我们身边。难怪,他如此麻木,如此空虚,如此孤独,如此鬼鬼祟祟,如此神神秘秘。
他,是一个被该隐暗中控制的傀儡,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任人摆布的可怜虫。
我拍了拍面具的肩膀,用疯网窥探他的精神,并没有被操纵的痕迹。
我感到深深的敬畏——该隐的手段高明至极,竟丝毫不显露出端倪。
我叹道:“这些年,你一定过得很可怜吧。”
面具说:“是啊,你”
我说:“身为一个毫无自由与尊严的工具人,被一个吸血鬼奴役,这种日子,实在艰难。”
“对,你给我”
我眼神流露出深深的怜悯,说:“如果我能早些发现其中的端倪,也许,你的苦难不会延续至今,唉,都是我”
面具终于说:“都是你的错,你给我的工资太少了。”
我闻言惊怒交加,说:“什么?难道说,你之前口中奴役你的吸血鬼,竟然是我吗?”
面具:“还能是谁?你给我那点工钱,连温饱都不够。”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大热天的手脚发颤,冷汗直流——这忘恩负义的东西,这不知好赖的蠢货,我给面具的机会和历练,是区区金钱所能取代的吗?如果不是我,他能在该隐教的最高层做工具人的机会吗?
我斥责道:“你”
亚伯没让我说完,他问:“什么样的情报?”
面具说:“上世纪的情报,关于魔虫的。”
我记得正是关于魔虫的研究,导致地狱与人间的临近,这种魔虫源自于某种恶魔,人类将魔虫的灵魂与自身融合,制造出更强的人类。
亚伯问:“这与当前的危机有什么关系?”
面具:“当前的危机?”
既然他是该隐的工具人,我将所知道的秘密全告诉了他,但警告他不许扩散,否则会引起恐慌。这城市里的人不少曾是废土上的流浪者,说句不好听的,他们是亡命之徒,若死到临头,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通过疯网,我将见闻极快地传输给了面具,其中包括路西法与天堂、地狱之间的斗争,包括人类的堕落、地狱的崛起以及太阳危机的爆发。
面具思索了片刻,说:“你所说的,与我所想的合在一块儿,或许已经得出了答案。”
亚伯:“那就直说你的答案。”
面具:“一切起因于一场赌局,关于灵魂的赌局。赌局的参与者有三人,准确的说,是三个血族。”
我说:“萨洛特、末卡维、曦泰。”
面具说:“是的,你知道的很清楚。”
我问:“你怎么会知道这赌局?”话一出口,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是该隐的工具人,自然会知道许多隐秘。
面具:“我只是知道,好了,请不要打断我。在那场赌局中,萨洛特是见证人,末卡维与曦泰探讨灵魂的真相,可其实,他们所谓的真相,触及创世者的秘密。萨洛特未能了解,末卡维与曦泰设想的,是如何获得创世者的力量。
末卡维与曦泰走的是截然不同的道路,末卡维将灵魂投入混沌的乱数中,而曦泰则钻研自己以及万物的灵魂。”
我说:“末卡维牺牲自己的躯体,创造了一张疯狂精神的网络。”
面具点了点头:“曦泰想要得到的,就是太阳王,是万物**与灵魂彻底融合之物,一个无上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