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特娜——这个叶格丽的女儿在痛苦的回忆中昏厥。
巴提克斯走入这间屋子,他说:“快杀了她,不然叶格丽会追踪过来。”
我说:“她还有用。”
巴提克斯说:“叶格丽知道你在城里,还知道你掳走了她的女儿,接下来你该怎么办?”
我没有回答,因为答案很沉重,要对抗叶格丽那样的疯子,我必须进入更深的地狱。
绿面纱说:“我已经准备好了。”
那让我们开始吧。
巴提克斯惶恐莫名,问:“你要怎么做?”
我没告诉他,但我必须污染水源。我只是让他离开城市,走的越远越好。
我潜入金字塔,在那个巨大的恶魔面前坐下。这里防备松懈,守卫被我轻易干掉,叶格丽自信地过了头。因为这裂隙的象征几乎坚不可摧。
但不代表它没有弱点。
我用龙蜒的暗影连接这恶魔,它的灵魂是空的,但它收集所有人的信仰。
绿面纱微笑地抬起手,像是抽丝剥茧的蜘蛛,她在收集着什么,也在传递着什么。
瘟疫修女将指甲刺入自己的肌肤,一点点剥开,露出痛苦而喜悦的笑容。
瘟疫医生在空中划动着他那不可见的手术刀,像在剖开不可见的脑袋。
吞噬者蜷缩着,喉咙里发出吞咽的声音,咕噜咕噜,仿佛在撕裂肌肉。
海怪不断变异,每一次变异都让他更扭曲,更丑陋,这是一场恐怖的舞蹈。
圣洁的安纳托里将长剑指着天空,他的血滴落在地,那是偏执的信仰之力。
他们齐声吟道:“
与太阳王相悖,我们是暗影之王。
我们生于角落,我们躲避着太阳。
我们附身于物,否则便生存无望。
但我们无孔不入,我们总有妙方。
信仰的人们,请聆听我们的歌唱,
听到这歌唱者,加深你们的信仰。
痛苦的人们,请聆听我们的歌唱,
听到这歌唱者,忘却你们的忧伤。
世上有无数的隐秘,无数的宝藏,
但其中最值得珍藏的,唯有疯狂。
在理智的世界里,时间如此冗长,
你所能体会到的唯有悲痛与凄凉。
可一旦你遁入了这张疯狂的大网,
那神奇的世界将为你而彻底开敞,
你失去的那一切,将弥补为幻想,
你追寻的那一切,将绽放出光芒,
所以,人们,请聆听我们的歌唱,
每一人,无论是谁,不要再迷茫。
每一人,无论贵贱,不将再凄怆。
与太阳王相悖,我们是暗影之王,
我们不贩卖狂热,但贩卖着希望,
潘多拉的魔盒中,那残存的辉煌,
灼热残酷的沙漠,暗影遮蔽了光,
一切与一切并不混淆,升华激荡,
使得狂者为众,众者为狂。
你还在犹豫什么呢,我们如此语重心长,
你什么都不会失去,并且将要百世流芳,
我们并不要求融合,只是单纯彼此分享,
我们将我们的疯狂,作为赐予你的奖赏,
看着吧,这弥天的大网,这暗影的海洋,
你只需短短的一瞬间,离开崇拜的目盲,
直视我们这些平等、智慧而痴狂的朋党。
是的,我们分享的那些所谓智慧的名堂,
我们,作为你的朋友,抚慰你们的离殇,
是六个智者与愚者,是六个仆从与皇上,
我们说出了亘古未变、真实无比的诽谤,
我们正建造着逃离物质世界的方舟船舱,
跳上这艘船,你就不会再无止境地下降,
进入这绳网,将你不堪回首的过去埋葬,
看穿了一切的真谛,看破了一切的虚妄,
与太阳王相悖,我们是暗影之王,
使得狂者为众,众者为狂。”
疯网在颤动着,扩大着,通过巨型恶魔的源泉,捕捉着、缠绕着灵魂,我在疯网中见到了越来越多的幽灵,他们撕扯着疯网,不是想要逃脱,而是想要进入,
绿面纱吸引着这些灵魂,
瘟疫修女感染着这些灵魂,
瘟疫医生抚慰着这些灵魂,
海怪让这些灵魂变得更加丑陋而古怪,
安纳托里如镇守国家的国王,威慑着这些灵魂,
吞噬者张开了血盆大口,等待着这些灵魂。
我的目标不再是叶格丽,而是整座城市的人,
我的罪行我早就该知道,疯网的议员是末卡维的化身,他们都是疯子,他们超越了善恶。
不,他们就是恶。
而我,将以保卫与复仇的名义,让这无上的恶开枝散叶,
我记得当核弹引爆时,班布里奇说在我们都成了表子养的了,
是的,那么,让我将它引爆吧。
议员们喜悦,开始动手,又或者他们根本不曾喜悦,他们早就知道自己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