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斯加对血族说:“让血尸鬼停下。”
血族惊恐而虚弱,点了点头,几乎在一瞬间,血尸鬼们变得懒撒,不再从各个方向涌现。海斯加、海努加并肩作战,我们冲出了这片区域后,血尸鬼零星地追来,我们仍旧心惊胆战,可已经构不成实质性的威胁。
所有人都受了伤,幸运的是没有人死。
海斯加说:“请再一次接受封印。”这是对海努加说的。
如果换做是我,怎么会理这种荒谬不公的话?可海努加并未拒绝,于是海斯加又一次在海努加腿上留下那印记。
谁都看得出海斯加现在很累,海努加可以反抗,为什么不?是因为他相信我们的计划能成功吗?可如果最终没能成功呢?
因为他害怕那宿命,他害怕杀死自己的兄弟,所以他决定不反抗,他情愿自己死,也不愿让悲剧再一次上演。
这不是简单地因果关系,他心中有惊心动魄的勇气、感人的牺牲精神。海努加纵然是地煞,却拥有伟大的人格。
我听见一声痛哭,那川池跪在了大萨满面前,哀求道:“祖先,祖先,我是一时糊涂啊!”
高桥厉声道:“背叛者当被撕碎,挫骨扬灰而死!”
川池说:“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机会吧。”
大萨满气得发抖,说:“你为什么做出这样的事?”
川池像条摇尾乞怜的狗:“我是为了整个部落好,加入纪元帝国的好处实在太多,你们想象不到,而且,现在没有人死,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真把爷给气笑了,这货还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最奇特的是大萨满的态度,她好像很生气,可并不像决心要杀人,我感受不到杀人前那冰冷残忍的情绪。
鬼冢指着众人说:“大萨满,大家几乎离死只有半口气了!此贼决不能饶!”
大萨满说:“川池这孩子的心并不坏。”
川池急道:“是,是,我的心始终与部族同在”大萨满挥舞手杖,打在川池脸上,川池头破血流,摔了一跤,可立即又爬起跪下。
好吧,这是你们狼人内部的事,我乐得看热闹,但你们最好整快一些。
海斯加放出两道笔直的雾气,霎时将川池的腿打的粉碎,川池鬼哭狼嚎地抱住双腿,模样凄惨,神态可怜,可我看出他心里暗暗窃喜,因为这惩罚一出,他的命算是保住了。
海斯加走向斯密茨血族俘虏,他问:“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我所有的问题,我饶恕了叛徒,也可能饶恕俘虏,毕竟现在我们很安全。”
那俘虏喜出望外,叫道:“那可太好了,我保证我们会合作的很愉快!”
海斯加说:“你是否知道这条朝圣之路上为何会出现这么多血尸鬼?”
的确,我领教过那海啸般的数量,确实想不通原因,这里恐怕有好几万,末日之前的斯密茨血族怎能在这儿布下这么许多怪物?尤其是这并非传染病,不能感染上世纪的人类。
俘虏说:“我叫格拉默,阁下。”
没人关心你叫什么,俘虏不配拥有姓名。
海斯加:“那么,格拉默,原因是什么?想必你能知道。”
格拉默摆出商人般友善圆熟的笑容:“大人一定会奇怪他们的源头在哪儿?也许大人也曾试图剿灭过他们。”他居然还能没事人一样和海斯加谈笑风生?真是服了。
“的确,血尸鬼是杀不完的,即使我每个月杀死几百只,可他们的数量每年仍在增长。我杀的越多,出现的就越多。”
格拉默:“其实,我们也只是根据一位四代血族遗留的法术,才能使唤这些血尸鬼。大人要不要听听那位长老是怎么说的?”
海斯加说:“如果你不在五分钟内把来龙去脉说清楚,我们会把你身上每一块肉都吃得很清楚。”
格拉默大骇,急道:“一百多年前,那是末日还未降临的时候,那位血族——远古先祖——试图找到攻占狼母神庙的方法,在这过程中,他发现了一种叫‘恩奇都’的古代诅咒。”
恩奇都?我在哪儿听过这名字?
绿面纱说:“海怪就是被恩奇都异化的,那是始祖莉莉丝留下,针对该隐血族的灾难,是某种可怖而扭曲的怪物的统称。”
格拉默又说:“那位血族冒着极大的风险,将那个叫恩奇都的怪物埋藏在了这一带的地底深处,那是个雌性的怪物,通过吸食任何生命体,制造出她的子嗣。远古先祖找到了一种方法,让她产生的子嗣都是这种血尸鬼。而血尸鬼是可以通过我们斯密茨的训诫之力控制的。”
海斯加说:“那个雌性‘恩奇都’一直在生产血尸鬼?”
格拉默用一种带有歉意的笑容答道:“这已经不言自明了,不是吗?”
海斯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