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原先是残留有一些污渍的,一些粘稠的
她喝道:“你可以开始找了吗?”
我心虚之下,大声回答:“我不是在找?”
她说:“那你嗅个什么劲儿?”
我这才发觉她的一件短裤离我近在毫厘。
什么?
可可恶!
可恶的疯网!
你们要控制我的手做什么卑劣的事!要控制我的心到什么卑劣的程度啊啊啊啊啊!
绿面纱说:“据我所知,我们并没有控制你。”
不,不要再多说了,解释就是掩饰。
这似乎惹恼了他们,他们强迫我关上了抽屉,打开衣柜,我看见一些毫无吸引力的兽皮和麻布缝制的衣物,男女都可以穿。
我问黛蒂斯:“你怎么会有这么多衣服?”
她说:“我平时以缝纫为生,这些衣服都是村民的。哦,对了,你刚刚嗅的那一件属于高桥。”
巨大的悲观情绪令我崩溃,我认为这世界就是一辆失速的列车,跨越百年的时光,正摔入更深的裂隙之中,一切无可挽回。而在这漫长的时间中,万物都在混沌与虚无中徒劳的漂浮着。
但我很快振作起来,问:“那么,哪件是鬼冢和苔丝的呢?”
黛蒂斯皱眉道:“不告诉你。”
我说:“哪件是你的?”
黛蒂斯说:“你问这些干嘛?”
我说:“为了扮作女仆,我必须从内而外都进入角色,我力求完美,绝不能有一丝疏忽。所以,我要选择衣物,让自己彻底沉迷于此类角色。而且,黛蒂斯,你的裤子应该很宽大,能塞得下我的”
嗖地一声,一柄菜刀插在我脸颊旁的橱柜门上,我寒毛直竖,身子僵直。
黛蒂斯厉声说:“你少说些废话!”
这婆娘一开始怕我怕的要命,现在竟直接骑我脸了吗?她知道我有求于她,所以开始蹬鼻子上脸了?还是我做了什么减少我威严的举动?可明明没有
疯网的人好像觉得我是活该。绿面纱说:“她介意的是你说她宽大,而不是你偷她的衣服。”
偷她的衣服?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让我翻我的口袋,我偏不翻。我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她的衣物,跟不知道那衣物属不属于她。这是薛定谔的猫,当真相揭晓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令人遐想无限。
我找了一件男女都可以穿的皮衣,套上一条长裤,对镜照影,顾影自怜了一番,说:“可惜没有胭脂粉黛,怎能将我这玉颜丽色发挥到极致呢?”
黛蒂斯说:“你真的是那个黑噩梦朗基努斯?”
她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为什么?现在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竟如此淡薄吗?
海怪扭曲了我的灵魂,将我变矮了足足十公分,再把我的脸变瘦了些,我戴上头巾,让人很难认出我是鱼骨公爵。
黛蒂斯松了口气,看着我,又不禁掩嘴偷笑。混账!我朗基努斯怎能被俗人耻笑?然而,事到如今,唯有忍气吞声。
我说:“你是个裁缝,可为什么会精通驱散圣辉的魔法?”
黛蒂斯说:“我是大萨满的徒弟,如果大萨满死去,我将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任大萨满。但是,我不想那么做。”
我说:“你甚至不是狼人。”
黛蒂斯点头说:“村子里每个人都流着狼人的血液,可能否最终变化,全看运气。如果得狼母眷顾,就能成为狼人战士,如果在二十岁不能,则一辈子都是凡人。狼人是族群的英雄,可不能变成狼人并不意味着不能学会狼人族群的巫术。”
我想了一会儿,说:“我很抱歉,但我杀这些狼人是为了保命。”
黛蒂斯苦笑道:“不必道歉,他们是我们的英雄,可当粮食短缺时,我们都是他们的粮食。”
我霎时遍体恶寒,只觉得恶心透顶。
黛蒂斯说:“狼人的胃口超常,而且只吃肉,任何水果蔬菜会让他们反胃。村里的凡人是狼人守卫的羊群罢了。如果打猎收获不好,我们就会一个接一个被献祭。”
我问:“这种例子经常发生吗?”
黛蒂斯:“以前很常见,每一个狼人都拥有堪比猛虎的胃口,因此,弱小的狼人会很快被放逐。而且是在末世,即使在丛林中,也没有多少肉可以捕,狼人们饲养过一些鹿和牛,但最终还是决定繁衍人类。因为人类的血肉最能填饱他们的肚子。”
是灵魂的缘故,他们品尝的并非单纯的血肉,而是灵魂的味道。
黛蒂斯又说:“现在,海斯加与高桥、咏水他们逐渐改变了陋习,开始与iba合作,通过赚取金钱来换取牛羊,只有在重大祭典时才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