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不知名字熏衣料和被褥的香料。
在场之人起初不觉什么,但不过片刻,所有人就都肉眼可见的发生了情绪变化,有的人甚至脸色都涨红起来,激动之下怕在圣上面前丢丑,都拼命在忍耐。
楚君澜将香熄灭,又换了个香炉点了另一种香,其中掺杂着淡淡的清新薄荷气,一瞬就让人觉得像是炎热的夏日里陡然一股清风拂面,令人瞬间神清气爽,刚才那种难以控制的激动,和强烈的想要得到某些东西的**渐渐熄灭了。
楚君澜这时道:“想必这种药的厉害诸位都知道了。刚才诸位是什么感觉,强烈的想得到什么,想做什么,相信只有诸位自己知道。这才只是闻了一点,我特地没有用太浓的香料,还及时用了解药,若是二公子吸入了大量的这种毒香呢?”
众人面色各异,张王妃已是捂着脸哀哀哭泣起来:“是何人害我儿!”
景鸿帝的面色变了几变,站起身来面对张王妃,道:“此事朕必会给你一个交代。”
张王妃忙跪下行礼,叩头道:“多谢皇上!”
景鸿帝便回身吩咐众人各自散去,带着宫嫔与皇子回宫了。
楚君澜与张氏站在一处恭送皇帝,又与仙人桥的诸位族老告辞。
待到了外头马车旁,张王妃忽然叫住了楚君澜:“你既知道是我儿是被害的,为何不早说!”
楚君澜挑眉,反问道:“不如王妃先给我解释解释,我‘身为医者能力不足,却为二公子诊治,为的全是我自己的私欲’,这说法是怎么一回事?”
张王妃的脸色着实有些难看,楚君澜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问的这般直接,等同于将她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
“你放肆,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您是婆母,我是儿媳,身份我自不敢忘,只不过当时若不是王妃哭求,我也不会出手为您保住二公子的性命了。想不到张王妃会反咬一口,着实心寒,”楚君澜摇了摇头,叹息道,“今日皇上问起,我只是不想欺君,至于您,既存心算计我,又何必要求我不算计您?”
说到此处,楚君澜就仿佛看不见张王妃铁青的脸色,笑吟吟的道:“我扶您上车?”
张王妃顿觉颜面尽失,咬牙切齿道:“怎敢劳动你!”
“您别客气,服侍您是儿媳的本分。”楚君澜扶着张王妃的手,客客气气将人搀上了马车,礼数周全的吩咐跟车的下人好生服侍,便回了自己的马车。
张王妃坐在车里,气的狠狠跺了一脚。
楚君澜则笑着上车,吩咐道:“不急着回府,咱们先去太子军大营看看你们世子爷去。”
紫嫣打趣道:“您这是想念世子爷了?”
“每隔五天才见一次,他当差,难道不许人去看看了?”
“许,当然许了。”紫嫣和紫苑都笑。
景玉和霍叶青等人见楚君澜将事情完美解决,心情也都很好,跟着一起笑起来。
楚君澜主仆说说笑笑的启程去了太子军大营,见了萧煦,闲聊片刻,将家里的事简略的说了。
萧煦穿着一身寻常兵卒的战袄,身姿青松一般挺直,气质疏冷飘逸,着实是穿战袄也不像小卒。
听说家里竟出了这么大的事,萧煦担忧的道:“你没吃亏吧?竟然惊动了仙人桥?”
“我们才从仙人桥回来,该解释的都解释过了,皇上自有定夺,不必担忧。”
萧煦低头看着楚君澜,眼神满是愧疚,想起景玉说的那些,从前楚君澜也是这样,遇到事了都一并扛起,从来不会在他面前哭诉示弱,总是一副什么都能抗住的样子。
可是她也不过是个小女子罢了。
只要一想到楚君澜对他诸多付出,可是他醒来后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心里的愧疚就潮水一般涌上来,几乎将他淹没。
“对不住。”萧煦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在环住她娇躯时却犹豫了。
楚君澜察觉萧煦情绪不对,也不知他在纠结什么,索性主动双手环住他劲瘦的腰,脸在他胸口蹭了蹭。
“你有什么对不住的,又不是你害我。我研究出一种新的药膳,等你散衙了,回家给你尝尝,对你身子好的。”
“好。”萧煦张着手臂,缓缓落在楚君澜身上。
楚君澜笑道:“对了,我还想写一本册子,将我所学医术、针法等一一记录下来。这些天我也想过了,医术一道不能敝帚自珍,我虽不才,但能分享他人多救一人也是好的。”
萧煦闻言,环抱更紧了一些:“你能如此想,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