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浑身瘫痪?”
楚君澜颔首,朗声道:“是。”
抬头之间,楚君澜看清问话的是萧老族长身边坐着的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想来也是景鸿帝的长辈,在皇族中地位颇高的。
老者道:“你身为医者,既知道自己能力不足,无法医治,为何要以病人性命作为赌注?”
楚君澜闻言挑眉,看了一眼侧身坐在一旁默默哭泣的张王妃,轻笑了一声。
“回这位族老,其实在诊治之前,王府良医与刘院使都已为二公子看过了,大家都让准备后事。”
言下之意,她能保住人的性命已是难得。
“大胆!”老者苍老如枯木的手一拍圈椅负手,“你是在狡辩!皇家亲族的性命安全岂是你图谋名声的工具?”
“您说笑了,首先,不是我主动要去承担风险,我也怕人死在我手中到时候王妃恼我,是王妃再三恳求,我才不得不出手,其次,若说名声,我早已有了,好的坏的都有,要那劳什子做怎么?”
“你!牙尖嘴利!”
“难道今日来,不是为调查二公子忽然发狂,险些被侍卫打死一事的缘由的?为何放着如此要紧的事不问,反而来问我这个大夫是不是故没治好人?我开刘院使、张院判几位都在,若治病救人就落的这样下场,谁还敢胡乱救人。”
这话说的着实太过大胆,在场太医谁不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给皇家瞧病,一个不小心就会落了罪名。如此指戳人心,听的刘院使和张院判连连抹汗。
景鸿帝咳嗽了一声,原本还预备与楚君澜理论的老者便住了口。在场之中,虽皇族族老的确德高望重,可天下终归是天子的,景鸿帝在他们面前执子侄礼是皇上守礼,在场之人却无一人敢在景鸿帝跟前造次。
就连原本还想攀扯楚君澜,咬下她一口肉的张王妃也不再掉泪。
“楚氏,当时你为萧运鹏诊治时,可否发现他有什么奇怪之处。”景鸿帝问。
此话一出,屋内一片寂静,淑贵妃端坐原位,面色如常,只是藏在宽袖中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楚君澜端正行礼,正色道:“回皇上,臣妇的确发现二公子的情况有些不正常。”
“哦?速速讲来。”
“是,”楚君澜整理思绪,道,“臣妇给二公子诊脉时,发现他脉息紊乱,事实上二公子从月余之前的情绪便很不稳定,还曾经在府中发狂过,臣妇也为二公子治过一次病,只是臣妇愚钝,当时只是觉得奇怪,却没深想,如今仔细回忆,两次诊脉,发现脉息紊乱却是同一类,是以,臣妇猜测二公子是不是中了什么毒。”
“中毒?”不等景鸿帝开口,张王妃已曾的起身,“对,定是有人害我儿!我儿不疯不傻,何至于会冒大不韪去冒犯贵妃?”
景鸿帝微微颔首,问楚君澜:“你说是毒,可知是何毒?”
楚君澜摇头:“我也不能确定,但一定是一类能够催发人兴奋的毒。”
淑贵妃闻言,当即攥紧了粉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