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公主也在里面。”这么似是而非的一句话臧笙歌却说的不轻不淡的,让北帝忽然想起自己动手的那一巴掌。
“不要说话。”北帝的声音也不吝啬出奇的威严,笑了笑的臧笙歌却显得有点置身事外,他点头,这才在一边站着。
北帝虽然进去,但是却径直到了另一边,他去看了辰后,其实辰后卧床这些天他从来都不闻不问的,只是忽然在打了自己的女儿之后蓦地发觉自己是时候该去看看了。
没听到动静的辰后甚至都不知道金和银来过,更何况是北帝呢,她咳嗽了两声,这才支起身子,叫了几句‘常姨’。
北帝听着心里也不舒服,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初辰是我。”
要是当年的那个初辰一定会先说几句回绝的话,可是现在的初辰自然是不会再那么不懂事了,她道:“圣上来了。”
辰后掀开被子打算行礼的时候,北帝一下子就坐在了榻上,他摸了摸辰后的头发丝,这才道:“好好养着,我决不允许你走的比我早。”
“圣上说笑呢,都这把年纪了你还同我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虚弱的辰后只是笑了笑,粉黛全无的她其实在北帝心里也是最好看的那个。
北帝知道会是这个样子只是把手疏离地拿来,他总是叫自己不去注意辰后的微妙表情可是他还是捕捉到了,在初辰面前,他不想那么被动,他不在是年轻那会的莫北。
“圣上你的工作那么忙其实能过来看我,我已经很知足了,倘若要是因为我的原因,耽误了你的心情,那我岂不是罪过了。”
北帝抱了抱辰后:“你我共进退这么些年,我负过你你也伤过我,兜兜转转的还是你适合我,现在你生病了我就更加不能离开你啊。”
“圣上,你今天说的话好多。”辰后也知道只有放下才能看到美好的未来,倘若说从前的她很莫北,那么现在的她只想为了自己的女儿和莫北相敬如宾。
“嗯,和你刚认识那会,差不多也这样吧,只是感情这东西不是在慢慢地减退就是变得更加热烈,你我却处在中间,要不是你病了,我还觉得自己一个人可以。”
“真的没事。”初辰淡淡的说着,这才单方面结束了和北帝的拥抱,她的身体自己能感觉出来,显然是没以前那么硬朗了。
北帝出去的时候,正好金和银被颜香推着到了辰后的房间,走廊外面冷风逆流的,北帝出来眼角一下子就瞥到了金和银现在还有些泛红的脸颊,心里不免觉得自己的手有点重。
“父亲能来看母亲祁儿已经很知足了。”率先开口的金和银只是清冷的说了这么一句,这才道:“祁儿还有事,就先走了。”
“从今天开始祁儿也不用天天调查你母亲的起居吃穿用度了,我已经派人暗中监管,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只会打草惊蛇。”
那边没看北帝的金和银只是忽然极轻的笑了起来这才道:“父亲圣明。”
听着自己女儿笑的这么欢的样子,北帝忽然觉得其实一开始他的女儿就不是为了怀疑他而去的,只是叫用话激他来做出来看初辰这事。
“父亲真的有人在害母亲,祁儿迫不得已才会顶撞你,希望你别生气。”
“祁儿的脸如何了?父亲的手下的有点重,不知道是不是打疼你了。”
“一切为了母亲,祁儿不疼。”坚强中笑了笑的金和银忽然开口说着,不免有点眼圈酸涩,吸了一口气,这才有些放心的点了点头:“父亲倘若加害母亲之人被抓到,你要怎么处置?”
“加害一国之母这样的罪名本就的死罪自然是杀无赦。”北帝的声音中忽然带着点威严。
金和银没在说话,只是任由冷风吹在她的脸上,被颜香披了见衣裳的她只是和北帝告别,这才从辰后的院子里出来。
却总能看到小.白脸心无旁骛的在那儿等着她,其实虽然有点不需要的金和银也忽然不想着拒绝,她不说话。
颜香推着她,坐在那儿的臧笙歌也能听见轮椅靠近的声音,他把手淡淡的从膝盖上拿下来,然后极慢地起来,似乎脑袋有点眩晕,所以有些不稳。
“事情都解决了吗?”总是很有耐心的臧笙歌只是开口问道,他见没有声音,这才道:“今天没有哭,说明一切都在好的方向发展嘛。”
“当然不会哭了,虽然事情也没怎么解决,但是公主的计策还是凑效了,圣上已经介入了这个事情不怕加害皇后娘娘的人不落网,反正都是时间的问题。”
金和银至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反而是颜香在哪叭叭叭的约摸听清楚的臧笙歌只是笑了笑,这才道:“颜香姐,我又没问你。”
“事情总算没那么难熬,谢谢你给我涂药了。”聊聊几句的金和银只是低头心里一阵暖意,她想抬头在看看小.白脸的时候。
臧笙歌咳嗽了一声,他往一边看,这一下子嗓子倒是震的有点涩,只是淡淡的往一边瞧着:“好了,回去吧。”
心里已经有主意的金和银没吱声,只是看了眼颜香,这才俯下身再她的耳边了一些话。
颜香表情淡淡,这才点了点头,她道:“顾拾,你扶着公主回去,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