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白脸说在外面等他们,可是在金和银看来小.白脸可能在很早之前就来了,这样想着的金和银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颜香实在有点被小.白脸这个举动搞得有点**皮疙瘩,往后退一步的颜香还未拒绝,就看见小.白脸钻着空子,把住了轮椅这才道:“其实吧,大晚上的在外面走真的很危险。”
即将要石化的颜香攥了攥自己手里本属于小.白脸的衣裳,这才往一边看去,委实是没什么话可以说了的她只能跟在后面。
许木心大概是想躲着金和银所以中途就退场的他随便乱转的时候,还是遇见了金和银。
许木心没想喝酒但是被柳姜堰再茶水里掺了一点酒水,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热,他看见金和银的时候,竟然是愣在原地。
这条路已经是通往内宫的了,即使金和银无比的想要反悔去找许木心,那都已经于事无补,而金和银也知道木木不会做出私自进入内宫这种事情。
很快就想到答复的金和银只有这么一点能解释许木心的怪异行为,就是他喝酒了。
有点脑子凌乱的金和银抬起头,她同许木心对视,似乎他看见了她,又是他装作了没看见。
反正僵持了好久,许木心的步子很小,扶着冰凉的红瓦,他想回头的,也想走的。
再三犹豫的臧笙歌只是忽然开口:“那边走不出去,现在这个情况算是迷路了,不如叫我家公主送你一趟?”
正当颜香忽然困惑小.白脸为什么不以‘她’称呼自家公主的时候,臧笙歌已经推着金和银往许木心的那边去了。
金和银的无动于衷竟然多了些忧伤,以至于她越靠近许木心的时候,心里的那晚愈发的清晰。
她能对木木说一句,我们都一样了,都没有干净的身体,那样我们是否就能抱在一起互相取暖了吗?
天哪,这样想着的金和银忽然觉得好奇怪,就算是真的能,那她也不会原谅这样的自己委屈了木木。
有点晕的许木心只是看着金和银,他只是‘嗯’了一声,这才慢慢的往金和银那边走。
许木心的身上有茶的碱涩味道,它里面冗杂了些极轻极薄的酒精的味道,金和银看着他衣裳竟然没有体面的解下几个扣子,想他是酒劲上来有些难受所致。
缓了还久才叫自己能说话平稳的金和银头都没抬的对臧笙歌说一句:“你下去吧。”
臧笙歌的指尖忽然变得更加冰凉,他脱开轮椅只是走在一边的路上,他跟着,怕在有人那小银子和许木心在一起的事情大做文章,他怕小银子被拒绝后独自伤心难过,更加是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抽风了才会叫他们单独在一起。
可是想到那次许木心爽约后他家小姑娘虽然没哭但也快要哭的样子,他就舍不得,这样想着,臧笙歌就真的往后退了一步。
许木心把因为酒劲而发热的手放在轮椅之上,他似乎是在给自己鼓足勇气的机会,其实金和银真的好久都没听到他的声音了,那种慢慢地轻缓地,似乎总在掌握语速地声音。
也是让金和银无比熟悉的声音,梦里白衣小生的声音,许久,许木心只是道:“对不起,那次失约了。”
那声音在金和银的耳朵里发散的时候,忽然就像是在空旷的山崖之上喊了一嗓子的回声,它极慢却又反复的回荡着而后尾音淡开。
金和银诺诺的点了点头,她忽然感觉其实这样一种黑夜的状态忽然能叫金和银放松起来。
“我送你出去吧。”好不容易吐出一句话的金和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和小银子说话,她只是淡淡的往一边看去。
许木心似乎知道他和小银子之间的窘迫,所以他基本上也是沉默无声,他推着,慢慢的走着:“前面一个转角就出去了,小银子真的不用在送了。”
“让我送完你。”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把眼睛看向一边,她目光中竟然多了一丝的凝重。
“其实我也知道这根本就不算是送,那木木就当带我兜兜风,我们什么话都不说,就这样走走都不行吗?”
“可以啊。”许木心的声音中规中矩似乎把情感隐藏的很好,只是他心跳漏的半拍只有自己知道。
会心一笑的金和银忽然觉得如释负重,她吸了一口气,这才道:“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那边的许木心笑了,像柳絮一样飘的很快只留下瑟瑟的冷风,他像是滔滔不绝的人似的这才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柳姜堰那混人又给我兑东西了吧,其实我挺不喜欢和他那种人在一起的,总觉得会被带偏。”
“木木是瞧不起他吗?”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可是她为什么觉得其实柳姜堰也不是那么坏,臧笙歌其实才是拼了命逗自己开心的人,而她一直一来觉得很暖心的木木却是最无情的人呢?
许木心对待生活还是比较违拗的,可能是因为从小生活的背景,让他一点都见不到那些处在水深火热中的人到底是多么的就算是不惜一切代价的往上爬的艰辛。
是的,他从不荒废别人的努力,但他却发自骨子里的难以接受那些靠不正当手段爬上去的人,却不知道那些整天玩文字游戏的人与他们相比,柳姜堰那为坏人而坏的品行却显得格外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