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垫子出来,先将石凳上的水擦干净,然后将垫子放好,才道:“坐吧。”
他声音温和,神色温润又带着掩饰不住的关切,为裴谦倒了一杯热茶,道:“暖暖身子。”
并没有被关在这破落的院子里的怨愤不满。
裴谦冷着脸抿着唇看着他,坐下来将手中的酒坛砰的放在石桌上面,微微凌厉又漂亮的眼睛带着一点不耐,皱着眉头看着裴烨:“喝什么茶,喝酒!”
他唇角微微一扬,带了点小得意道:“珍藏十七年的梨花春。”拔出酒塞,便是浓郁又清冽的香味。
裴谦被勾的立刻将茶杯里的茶倒掉,拿起酒坛就要倒。
手腕却被挡住,裴烨皱眉道:“你身体不好,不要……”
他刚要说劝阻的话,这些话已经成了习惯,看到裴谦便忍不住就要啰嗦,可是,裴谦黑白明亮的眸子微微上扬,淡漠的看着他,裴烨便不由自主的住了嘴。
他不应该说这么多。
宁远说,让他不要自作多情,当做是为他好。
强迫自己松开裴谦的手腕,咽下要说口的话。
裴谦垂下眸子,模样宁静又乖巧。手腕抬起倒了一杯酒,然后放下酒坛。
裴烨抿着唇,温润的脸上带了些紧迫,酒对裴谦来说,是伤身体的毒/药。他想要让裴谦不要喝,可是,裴谦会不高兴的。
裴谦没有理裴烨的表情,他是躲着庚三和软软才能出来的,怎么能不享受一会安静的时光。
裴谦端起酒杯,陶醉般的微微眯了眼睛,将杯子放在鼻子下面轻轻的吻了一下,眼里立刻便是满足与欣喜。
裴烨看着他,忍不住的心中一动。指尖微微颤抖,眸子带着酸涩与怀念,他有多久没有和裴谦这样坐在一起安静的说话了。
从前,在齐王府的时候,即使裴谦表面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裴烨找他的时候,他只会嘴上别扭的损两句,然后两个人便安安静静的待在一起,有时是看书,有时是下棋,也有偷来的酒,两人偷偷的喝一小口。
那时候,裴谦才是最乖的时候,收敛了身上所有的刺,像一只柔软又乖巧的小猫,用纯净的眼睛看着裴烨,运气好的话,还会听到裴谦叫他哥哥。
“宁远……”
酒杯放在唇边,裴谦抬起眼睛疑惑的看了裴烨一眼,裴烨道:“给我喝一点吧。”
裴谦眉头微微一挑,唇边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