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了两天,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胤祚觉得,问题真不是出在自己身上——其实就算出在他自己身上,他也没有改的打算。
胤祚一直认为,作为家政服务人员,应该努力降低在服务对象面前的存在感,譬如主人家进门,问声好,倒杯茶,就差不多了,若是每隔五分钟就去问一声要不要喝茶,那就太过了。又譬如打扫,主人家在卧室,你可以去打扫书房,主人家在书房,你可以打扫客厅——要不要人家在哪儿你专门去扫哪儿?
因着胤祚的这一喜好,加上皇家精益求精的精神,太子府的下人们,都好像练就了一身隐身术一样,平时好似看不见什么人,但却总能在恰当的时候出现。
哪怕胤祚身边存在感最强的旺财,平时说笑逗趣,欢实的不行,但只要胤祚开始休息或练字、看书、工作,也会立刻进入“隐形”状态——茶永远是热的,墨永远是浓的,胤祚想要什么,都会恰如其分的递过来,却绝不会打扰胤祚的思绪。
第三天,决定不再委屈自己的胤祚将人叫到自己跟前,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乌雅氏委屈的看了胤祚一眼,道:“殿下还没给奴婢赐名呢!”
安佳氏则恭敬回禀道:“奴婢在娘娘跟前的时候,叫玉盏,出宫的时候娘娘让奴婢恢复原名,等候太子殿下赐名。”
胤祚没去问她的原名是什么,点头道:“女孩儿家的闺名,的确不好随便与旁人知道。以后你还是叫玉盏就是,至于你,就叫玉砚吧。”
取名废终于取了两个正常点的、属于丫头的名字,胤祚给自己鼓掌。
玉砚对于自己的名字居然是随玉盏取得,心中有些委屈,还是同玉盏一起应是。
“学过规矩没有?”
玉盏、玉砚抬眼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安道:“学过。”
胤祚自然知道她们是学过的,没学过规矩,怎么会送到他这里来?他不过是在告诉她们,你们学的规矩,我不满意。
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道:“你们是学过宫里的规矩,但我这儿的规矩,怕还没学过。旺财,让人带她们去苏嬷嬷那里,什么时候学好了规矩,什么时候送回来。”
然后玉盏第二天就被送了回来,而玉砚,直到胤祚七日后离府,也没能回来。
胤祚这次出门,主要是为了河北旱情,另外顺便先去京城附近的煤矿转了一圈——这次抗旱的主要工具是抽水机,那玩意儿大,运输起来困难,他就算多耽搁几天,也比它走得快。
在矿上住了两天,铺设了简单铁轨,安装了铁轨车,又在煤窑中挑了一些人出来,教会他们如何维护和铺设新的铁轨,才算完事。
胤祚的想法,是先在这里试上几个月,若是没什么问题,实用价值还可以的话,再扩大到别的地方,否则一股脑都安上,完了发现东西不实用,岂不是白费了人力物力?
矿上的事儿了了,然后赶去灾区,如今才六月,还没到百姓饿肚子的时候,所以他的目的却不是赈灾,而是救灾——若再这样旱下去,饿肚子是一定的。
其实这次的旱情不算太严重,范围不算大,而且水源的水也比较充足,只是长久没下雨,田地里缺水缺的厉害。百姓里有离水源近些的,每天用车拖水,甚至自己挑水灌溉,勉强维持着庄稼的长势,远些的就束手无策了。
既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