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是就这么一晚,忍忍就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一晚上没睡好的人纷纷爬起来,到甲板上陪太子爷看日出,然而看见的,却是捆在甲板上的五六十人。
片刻的错愕、议论之后,身后传来一声拖长声音的吆喝:“太子殿下到,直亲王殿下到,于成龙于大人到——”
什么?于成龙也在船上?这什么时候事儿?
来不及多想,众人慌忙跪下,磕头请安。
胤祚并不叫起,而是带着几人穿过人群,走到船头。
他没有叫起,跪着的人自然不敢擅自起身,齐齐随着他的脚步,调整着跪的方向。
海上的日出,果然壮阔,胤祚欣赏一阵,等身后的人跪的汗流浃背,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太子爷时,才缓缓转身,缓缓道:“很多人应该都知道,孤来广州城,是来禁烟的。本来孤以为,有皇阿玛的圣旨在,有于大人在,禁烟这等小事,应该是手到擒来才是,然而事实却恰恰相反,此次禁烟之行,非但是举步维艰,而且是全军覆没。”
“鸦片这东西,真是了不得啊,短短数月,就将来禁烟的两千大军,兵不血刃的收服,变成了他们的眼线,他们的耳目!想想,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他顿了顿,微微提上去了的声音又缓了下来,道:“你们可知道,皇阿玛为何忽然下旨禁烟?”
底下跪着的人安静摇头,胤祚冷笑一声,道:“因为你们中间,有人贪得无厌、胆大包天!为了获得朝廷新式纺织机的秘密,竟敢用这东西,毒害皇子!十弟犯瘾之后,为了抢夺八弟手中的鸦片,将八弟重伤不说,连皇阿玛都差点伤了!”
“这种令人丧失人伦,无君无父的东西,居然敢称福寿膏!”胤祚一脚将身边捆着的一人踢翻,喝道:“你告诉孤,用了福寿膏,你添了何福,添了何寿?”
那人却抖抖索索,发出混乱不堪的声音。
跪着的众人小心翼翼将目光挪到他身上,却发现他并非吓的说不出话来,而是根本没了清楚说话的能力。原本大家熟知的翩翩贵公子,此刻却狼狈的比将死的野狗还不如。原本俊逸的脸早就扭曲变形,眼泪、鼻涕和汗水在混在一起,身体不停的抽搐、颤抖,似痛苦到了极点,拼命用头撞着甲板,口中含糊的哀求:“给我……给我……杀了我……杀了我!啊……爹,爹!救救我,我好难受……爹……”
胤祚退开两步,对胤褆微微点头。
胤褆上前,拔出匕首,将捆着他的绳索一把削断,然后将一物放在手心,伸到他面前。
青年眼睛爆出精芒,猛地伸手去抢。
胤褆早有准备,一跃而起,退后几步。
青年勉强起身,挣扎着扑向胤褆:“给我!给我!”
胤褆笑道:“给你?好啊?学狗爬一圈给爷瞧瞧,爷高兴了就赏你。”
青年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趴在地上,绕着胤褆爬了起来,胤褆道:“狗怎么能只会爬呢?叫两声给爷听听?”
“汪!汪!汪!”
胤褆嗤笑一声道:“好听话的狗,赏你了。”
青年大喜,颤抖着手去接,不想还未到手,胤褆一抖手,将东西扔进了大海。
青年惨叫一声,想也不想跟着冲了过去,幸而被守在船头的侍卫一脚踹翻,才保住一命,又重新被捆了起来,并堵住了嘴。
众人看着这一幕,头又低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