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搬个空,家里十几口人,包括几个下人都不见了踪影,后来问了街坊邻居,说是她们家连夜搬走了,也没留个口信什么的。”
“那可怪了,在我们印象里,阿意一直就是在镇上长大的,从未离开过”老板娘也被他讲的有些迷糊“她的爹娘也是我们附近几个邻居帮着下葬的,感觉跟你所说的那个阿意有点不太像,啊呀,我这个头嘶”
说着说着,老板娘捂着头,眉头拧在了一起,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模样。
“啊,大娘您没事儿吧。”他一惊,立刻站了起来。
“没事儿,这都是老毛病了。”老板娘揉着太阳穴“说起来也是,咱们镇上的人好像大小就有这头痛病,天气好的时候还行,一到阴天下雨天就容易不舒服。”
老板走上来,扶着老板娘到摊子后面的小屋子里休息去了。
他看着老板娘跟老板离去的背影,又抬头看了看外面阴沉沉的天,眼里倒映着天空灰沉的云,陷入了沉思。
人他是不可能认错的,可为什么他嘴中的故事,和老板娘讲的故事却又大相径庭,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而这误会
他一转身,看向了远处杜鹃花盛放的山头上。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一切应该都与那座山头上的杜鹃花有关。
一开始他来这个镇上,就是为了寻找一样东西,前几日本已有了线索,可因为半路上遇到了她,心中思绪万千,于是就耽搁了。
看样子,是时候动身了!
身形一动,他脚踏轻功,往那座开满了杜鹃花的山头去。
她在武馆里扫了一早上的地。
今天武馆休息,来练武的小孩子都在街上玩耍,平日里热闹的跟炒锅的武馆也难得安静了会儿,索性她就做了下打扫。
本想着等他来了,一起干活儿,顺便把架子上的几把枪也擦一擦,谁成想一早上了,也没见人影。
“上哪儿去了,平日里不都挺积极的么。”她一边扫着地,一边念叨着“太阳还没上山就来武馆里面耍剑了。”
这几日有了他在武馆里帮忙打下手,靠着嘴皮子功夫把那群顽皮的瓜娃子们唬得一愣一愣的,各个儿都不再顽皮认认真真的练武,比平时她教的效率好多了。
当然这些日子也没少被他在言语上吃便宜,有时候这小子还教唆小孩子们唤她一声“师母”,而唤他一声“师傅”!
平日里这群小子跟着他混,自然是言听计从,叫的那叫一个欢,欢的她头皮发麻。
其实心底里还是有些烦他的。
一个男的怎么那么多鬼点子,还那么会说话,怎么不去进京赶考,说不定还能高中个状元!
但他突然一早上没来,打心底里还是有些想的。
她把藏在衣服里的玉佩拿了出来。
这是一块十分朴素的玉佩,被磨的圆润光滑,呈一个水滴状,一个小角落里,刻着她的名字,意。
一直以来她都把这个字当作自己的名字,也从未怀疑过什么。
这块玉佩是她从小带着的,一直都没有拿下来过,也是她的爹娘留给她的唯一念想。
一想到死去多年的爹娘,她又想起了他说的话。
他说,两个人小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娃娃亲,两人是青梅竹马。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有这个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