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湛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肮脏下贱。那人穿着衣服不予理会的冷淡神色,侧过脸斜着眼睛瞄了自己一眼。
那神色,漫不经心。他收拾好衣冠整齐,蹲下看着庆湛笑,带着些皇族的尊贵,看着他庆湛有恍若隔世之感。
“庆湛,你依旧很耐用啊。”说着他舔着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庆湛把脸往散乱的衣服里埋了埋,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是难看极了的
“我先回去了,你也快些收拾了回去吧。至于出征明日朝上再议。”他说着已经站了起来,弹了弹衣服周身带着一些餍足的氛围。
那人离开了,这藏书阁中只余下自己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地上冰冷,可自己一动都不想动
书架中间有稀疏的阳光洒进来,一格一格的书隔得一半阴影一半光线。那些光明和黑暗全然的都落在了庆湛身上。
就如同那些晦涩的希望,苦痛的现实。这些东西一点一点的割裂着自己,可只能受着,他是男人就只能受着。
如今这九五之尊不肯放过自己,让自己做这床弟之间的玩物。自己就无反抗的余地吗
庆湛记得真切,第一次的时候。自己是怕年纪还小的堰裴疼才会挣扎都没有的像狗一样趴下去。
可是,他庆湛凭什么就只能做他床弟间的玩物。凭什么就该被他利用抛弃。凭什么此刻他清清楚楚的告诉自己只是需要自己的身体泄愤便毫不问自己意愿的给自己一个如此下贱不堪的人生。
他庆湛生来便带着家族功垂千秋的荣耀,最开始的时候帮任何一个皇子都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仅仅只是因为自己疼他爱他万事以他为先的那份心思便落得如此下场吗?呵呵
庆湛勉强的起身,没动一下都会觉得身体疼的不像是自己的。那粗暴的性事让庆湛觉得自己全身被他来来回回的拆开又重新装上。
疼,四肢百骸传来的就只有这一种感觉。
庆湛扯着唇角苦笑,这与战场上的厮杀比起来算不得什么,庆湛艰难的向外走着,步履缓慢。
他的身体挺得笔直,一个人走在黄昏的宫道上。四处有宫女和太监看到他都会下意识的停下手中的动作深深的看他一眼。
怕是,与帝王有那般不堪的事情快速的就传满了整个宫廷。
呵,悠悠之口而已。
只是这悠悠之口的承受意义又在哪里?
他于自己无意,这所谓承受不过是自甘下贱。
庆湛身体挺得笔直,下巴微微的收紧衣领里。微低着头看不真切他的神色,只是隐隐的能够看到一些隐忍和坚毅。
不远处的某处树枝晃动,颤抖着的苍白手指渐渐的握成了拳。
第二日,庆湛早早的到了朝堂。
一直等到日光升的屋檐之上,也未见到庆湛的影子。君王不早朝。这才登基一年多便有了如此荒唐的行径,一众官员凑在一起低声议论着。
庆湛身上还有着昨日的伤,这样长久的站着总是有些不便。听着大臣们这样的议论,便有些渐渐控制不住的焦躁冒上头来。
这堰裴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今日原本确定请战出征。这战事,哪能有一刻的耽误!
日上三杆,有太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