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堰玉却是满目怜悯的看着咸安帝。
“父皇,我若不除了后患怎敢如此莽撞。”堰玉说着,脸上带了些悲天悯人的神色。
“带上来!让父皇看看他的救兵”堰玉对这身后高喊。
几个士兵压着一黑衣的男子上了前,那男子被周身捆绑脸上身上都带来厚厚的血迹。见了握着龙头的神色瞬间崩塌的咸安帝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为臣愧对圣上重托,臣该死”那话说到尾音处已是颤抖。
咸安帝随着他说的身体恍若瘫软了一般,嘴唇抖动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堰玉看了,带着柔和的神色向前走上了两步放缓声音:“父皇,你只需盖上玉玺。同意我继位便可以做你的太上皇。我自是供着你,你依旧是万万人之上”
他说着缓慢的向前行走着,已然离咸安帝很近了。
“别过来!”咸安帝握紧手中的龙头,对着堰玉大喝但显然的中气不足。他头发散乱,面色上带着被逼到绝境的无望。
堰玉停住,看着他的凌乱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忍。
“父皇,别怪我。自打我叫了你父皇而非父亲这毫无亲情的关系就已注定。”堰玉眼色沉沉的看着他。
“抓下他重重有赏,如若殒命我庇佑他三代!”堰玉朗声对着身后的人说。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提刀向前的勇士一波波的倒下。而在这血肉横流的基础之上咸安帝的面色也越来越苍白无助。
终于他的手徒劳的摇着那龙头式样的武器,尔后面色苍白神色绝望的瘫软在地。
“抓起来!”堰玉的冷冷的命令,这个时刻宫里的许多皇子皇妃都在沉睡当中。等明日天亮自己就是这大桑王朝的王了!
将这圣上寝室翻了个底朝天,没找到玉玺倒在圣上的床角里找到了安安静静放在那里的圣旨。藏的这般严实倒不知是什么东西了。
堰玉伸手去拿,那边的咸安帝凄楚的闭上了眼睛。
那圣旨的料子触手柔滑,放在此处想来可能是真正的册封圣旨,想到此堰玉不知心中是恐惧还是期待,只是手有些抖…
“二皇兄好兴致啊,这无月的夜晚,来父皇寝室是同父皇一起赏月吗?聊一下父子情深吗?”那声音清冽,带着些许调笑的意味。在这沉重的气氛里突兀而又惊人。
堰玉合了手中的圣旨,回过头来看到有一人长身玉立于殿前。
外面火光通天,凄艳的红色带着些决然的燃烧在那人身后。那人轻袍缓带,风过便只能看到一个飘逸的剪影。
许是外面的光太亮了堰玉下意识的扬起手遮了下眼睛,那光亮刺得他眼睛有些疼……
稍微适应了那光,他看到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的堰裴。在漫天的红光里他一步一步的朝着这里走来。
每一步都带着令人心脏颤动的危险,他淡然的神色中带着某些势在必得。
殿内的侍卫也似是僵了,眼睁睁的看着他向堰玉走去。没有人动一步,外面三千禁卫军他只身一人来到这内殿里?
“抓住他!!”仍旧是命令,堰玉的声音多了些慌乱和无措。
“哦?”堰裴轻笑,看着欲往前的士兵。
他神色轻松到好似在庭院中赏花,看着对面的众士兵还带着些惬怀。
只见他轻扬了下衣袖,袖中便有迷离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