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湛看着他抱着被褥的手不知道是应该迎接还是应该请他离开,堰玉径直的就走向庆湛的床。自然的铺了被褥选了个舒服的位置就躺下了。
营帐里油灯闪烁、灯影幢幢。他既已躺下是绝无再赶他的道理。
也罢,用不了几日供士兵取暖的物质就会运来。就这样相互取暖几日吧。
只是庆湛没有想到,那长途跋涉送来军营冬日取暖物质的竟是堰裴。
他进了庆湛的营帐就看到,床头挂着的明显不是庆湛的长衫。他微眯了眼睛,他是知道将士士兵之间有冬日里相互靠在一起取暖的习惯的。
有人在晚上,同庆湛一个床休息。
堰裴拿起床头挂着的衣物轻轻的嗅一下,有很淡的香气,是宫廷里分给各个皇子的檀香。
再回头,就看到庆湛同堰玉并肩走了过来。
堰裴微眯了下眼睛,神色不动。
“庆湛这短时间承蒙二皇兄照顾,我在此谢过了。”他们走近堰裴有礼的鞠躬。说完话,一把将站在堰玉身旁的庆湛拉了过来。
看庆湛在自己身边站好了,神色间带着些得意的向着堰玉笑。
众将士为堰裴接风,大摆了酒宴。军中将士还是原来那般跟从着堰裴攻打蒙国的将士,言语神色间对堰裴都带了些敬佩。堰玉呆在一旁闷声闷气并无太多话。
是夜,貌似醉酒的堰裴自然的伏在庆湛的肩膀上。扒着庆湛的肩膀就是不肯松手庆湛无法就只好带了他回自己的营帐。
堰玉没有跟来,就只在身后眼神闪烁的望着他们两个远去的背影。
冬夜严寒,堰玉的被褥还在自己这,如若不给他送去。今晚上不会冷到也会是一阵张忙。
将堰裴安置好在床上,庆湛就拿了被褥准备向外走去。可谁知,这边刚起身还没有向外走去一只有力的手稳稳当当的抓住了自己。
只见躺在床上的堰裴眼睛清明,哪还有刚刚醉酒的一分痕迹:“你做什么去。”那语气冷冷冰冰的像是在质问庆湛一般。
“我去把被褥送给堰玉,不送去这天气…你!”说着庆湛已经被甩到床上,随即堰裴整个人覆了上来。
“呃……”庆湛闷哼,触不及防被甩的说不出话来。
“他是不是碰过你?”堰裴的指尖描绘着庆湛下巴的线条,眼睛亮亮的像是要把人吸进去。手指灵巧的下移,到了庆湛臀部那重重的捏了一下。眼睛里带着一些狠戾。
“你乱发什么疯!”庆湛上脚踹他,他没防备慌忙间躲开,却也让庆湛起了身带着愤怒的看着他。
庆湛想,对堰裴存着怎样的心思他还是不清楚吗?他当自己,自己是谁都可以压在身下的吗……
愤怒、耻辱。一时间统统向庆湛压来。
堰裴看他站在那,咬着牙,隐忍着的模样。自知自己问这话是伤了着振国将军之后的自尊。
这话于庆湛来讲意味着侮辱,庆湛本就是天子骄子,带着自己与生俱来的骄傲。只是喜欢了他,喜欢的放下了骄傲。
然而那人却是不知,却是不珍惜的。
“我去送,你呆在着别乱走。”堰裴走上前拿他手里的被褥,神色间带着些微的柔和。这于他来讲已经是示弱。
他出去之后,庆湛信手拔了放在一边的剑。那是他庆氏家族世代的荣耀,他庆氏家族金戈铁马保家卫国,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