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
带了股怯意的声音自旁边传来,内侍正看着他,微蹙了眉,似忧似惧。
胤礽的面色柔和下来,将他一把拉至自己腿上坐下。
“不用害怕,我不会将你送人的。”
眼波里水光流转,他低下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握住胤礽的手。
胤礽心头一热,另一只手解开对方衣襟,顺势滑了进去,在他的腰际游移。
“太子爷……”声音愈发低了一些,还带着几缕颤抖。
胤礽咬住他的耳垂低笑:“还不习惯?爷好好疼你……”
“唔……”那人红了双颊,微微侧过头,欲迎还拒。
胤礽也不以为意,原本照他的脾气,早该将这人掌掴在地,如今却只是笑了一声,将他打横抱起,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京城里,胤禛正扶着额头,头疼地看着眼前一堆烂摊子。
山东、河间等地区春旱,颗粒无收,八百里加急的折子从地方送到塞外,又从塞外转回京城,康熙命户部拨银赈济,可别人不知情,胤禛却一清二楚,如今国库几近空虚,哪里还有什么银两拨得出来,就算勉强拿出一些来,若是今日哪里又有什么灾情,却难保要顾此失彼了。
要说祸根,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从康熙二十三年圣驾南巡开始,到前两年康熙第三次南巡,每回出去不说别的,单是人口车马,水陆仪仗,就已经是巨资,加上这些年对噶尔丹用兵,从国库拨出去的银两数以千万计。对内来说,太平日子过久了,官员们难免也懈怠惫懒起来,便是八旗王府宗室,借着职权之便贪污受贿的,也不知凡几。
让他头疼的还不止这一桩。
西南素来多异族,尤其是瑶民苗民,凶悍勇猛,历来都是难治的地方,朝廷官员无不视为畏途,一旦有人被派去那里,不是消极怠职混日子等着走点门路述职的时候调任,就是与其他官员互相勾结沆瀣一气欺压地方百姓,所以两广连同云南地区,一向都是朝廷头痛的地方。
如今摆在他案头的,正又是一桩。
广东提督殷化行急报,连山瑶民骚乱,奏请朝廷调兵镇压。
快马加鞭送折子进京的人,想是离京甚远,消息闭塞,也不知康熙出巡,直接就把折子送到京城来了。
因着事关重大,熊赐履、张廷玉等人也不敢擅专,忙将奏折送往康熙那处,谁知过了十来日,那边依旧没有旨意过来,而南边接连又来了几道奏折,说总兵官刘虎、副将林芳率兵进剿败回,林芳被杀,言辞之间,情势十分危急。
照理来说,这么重大的事情,皇阿玛不可能不立即处理,但如今音信全无,难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及此,胤禛揉揉眉心,压下心底忧虑,收拾了一下,起身往南书房走去。
相比京城诸人的焦头烂额,草原似乎要更平静些,至少表面看起来如此。
“他们还说了什么?”
“奴才只听到这些,下次若有机会,再……”
“不必冒险,你能听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他如今对你信任无比,该好好利用才是。”胤禩见他不言不语,温言道:“大仇终有一日得报,十年也未算晚,你已经忍了这么久,不要因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