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坐下吃起了饭。可单秋阳却被那叫声弄得心烦意乱,哪来的胃口吃饭,只好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那里。
快到门口时,胖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要被人抱走。它大声叫了起来,不管不顾地跳出了箱子,但丁点大的狗从高处跳下来哪是这么容易的,刚落地就崴了脚。它也不管,只瘸着一条腿边呜呜地叫着边向单秋阳一拐一拐地走来。单秋阳看的心都快碎了,当下跑了过去,把狗抱在怀里拿脸贴着,然后站定在顾思年的面前,轻声问他:“我想要他留下来,可以吗?”
于是那狗就被这么留了下来。单秋阳给它找了兽医,往那条腿上做了些处理,缠了些绷带,然后就过起了狗不离手的日子。
他给它买了个更大的狗窝,还在一楼客厅拦了很大一块地方,放它的各种进口玩具。那狗于是更黏单秋阳了,只一会不抱它,它就呜呜呜呜地故意抬起那条瘸着的腿给单秋阳看。有一次顾思年回来的晚了,洗完澡刚钻进被窝想把人搂怀里睡个好觉,就摸到一个带着毛的软软的身子。他吓得瞌睡醒了大半,掀开被子一看,那狗正睁着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自己看,顾思年怀疑这狗都快成精了,要不自己怎么会从它眼睛里看到了满满的幸灾乐祸?
顾思年被这狗弄得快发疯了,好说歹说地跟那人打着商量才终于把狗请出了屋子。见单秋阳狗不离手,他还吃起了狗的醋。有次他故意趁着单秋阳没人,把它最喜欢吃的肉干放在它不远处,果然它撒了欢地以最快的速度奔了过来,那条腿根本看不出有任何不适。他把这一幕录了下来给单秋阳看。
单秋阳复杂地看了顾思年一眼,他简直有点快不认识这个在跟狗较劲的成年男人了。他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其实我一直知道它是装的。”
这句话一下子把顾思年打击在了原地。
终于把那形同虚设的绷带拆掉后,顾思年都觉得那狗每次经过自己面前更加耀武扬威了。知道顾思年讨厌它,它也同样讨厌顾思年,但它从来不惧怕他。这狗看得比人还清楚,知道虽然当家主是他,但是自家那位才是这家里最大的,因而根本不把顾思年放眼里,经常无所顾忌地往顾思年的手工皮鞋里撒尿,以此宣示自己对顾思年霸占单秋阳这种行为的强烈不满。
他被那副狗的蠢样好几次气得牙痒痒,再加上那蠢狗好几次打断了自己跟单秋阳亲热,顾思年不禁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脑子抽住了,竟然会做出这么一个无比错误的决定。
有一次这小畜生把自己毛衣从洗衣篮里拖了出来咬了一个大洞。其实本来只是一件毛衣的事,顾思年却正好可以借题发挥。
他劝单秋阳:“你不能这么宠着它,今天它能把毛衣咬破了,明天它就能把这屋都拆了!”
“可是它才两个月大……”
“这小畜生上次还在我的皮鞋里撒尿,它再这么整下去我迟早炖了它!”
单秋阳连忙把它的小耳朵捂住,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你别这么说它,它能听得懂。”
顾思年恨不得当场就把狗扔出去。他何曾见过那本来冷冷清清的单秋阳的这幅模样,但现在却轻而易举地被一只狗转变了模样,让他如何不气恼嫉妒,哪怕是那只是一只狗。
所以他只好不停地安慰自己,没事,这不是跟自己当初的预想一模一样吗,现在他们感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