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过去时,自己简直快高兴得不能自已了。今天自己来马场想放松放松心情,意外地又遇上了这个男人,当然还有他身边的那个人。他发现那男人的视线一直专注地盯着身边人,他循着看了过去,发现也不过如此。长得是挺好看,但却比不上自己。自己还比那人年轻,所以他在顾思年终于朝自己这边看过来时,才暗暗鼓足了勇气向他走来。
顾思年自然感觉得到旁边的两道炙热的视线,又见单秋阳那边没了动静,自顾自地骑着马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便有些不耐起来。他径直站起来,发现自己的下摆被只手扯住了,手的主人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他把自己的下摆扯了出来,莫名地说了句:“可惜了这双眼睛。”
江东被他这句话弄得不明所以,刚想站起来追过去,就见着那人像是迫不及待般朝着那个方向大步走去。
眼睛……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的这双眼睛跟那人看起来像了个五六分,这么一想通,他不禁苦笑出了声,同时内心对那人的嫉妒更甚。
顾思年走到的时候,单秋阳几乎把大半个身子都伏在了元宝身上,那个训马师在不远处看着。他瞧着那人那副惬意的样子,又气又好笑。气得是自己刚才完全是一副自作多情的自恋模样。
单秋阳见他靠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也不理人。
顾思年终是按捺不住试探性地问他:“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挺好看。”
顾思年被他这三个字气得笑出了声,单秋阳总能不费吹灰之力挑起自己的怒火。当下也口不择言道:“是挺好看,而且今年才20岁。”
单秋阳不妨他当着面说出这种话,他自己心里想想是一回事,可那人当着自己的面夸别人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心里酸得简直快冒泡了,同时心里又隐隐燃起一丝怒火。他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调转了马头就往回走。
可就是要这一眼在顾思年看来却让他眼睛瞬间亮了亮,看来人还不至于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动于衷。他像是第一次尝到糖的小孩,那糖的甜味丝丝地渗入了心脾。
那马走得不快,他就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看着那人的背影。
等走回马场的时候,顾思年看到单秋阳皮靴的鞋带散了,也没多想就自然而然地蹲了下来给人重新系上。殊不知这一幕在单秋阳看来,心情却不可谓不复杂。单秋阳从小就比同龄的小朋友早熟,自打有记忆以来,好像从来没有人给自己系过鞋带。
可能是人太高的关系,顾思年不像常人那般可以轻易地蹲下,只好半跪着,一只脚的膝盖快碰到了地上。他也不嫌脏,让单秋阳的脚就搁在自己的西装裤上,一只系完,把另一只也重新解开,系得紧了些。单秋阳从没怕过他,此刻却觉得这样的顾思年令他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惧。
回去的路上,见他有些昏昏欲睡,顾思年就让把头靠在了自己怀里。单秋阳虽然闭着眼,但他一直能感觉到有两道灼热的视线在盯着自己。
单秋阳心跳得直打鼓。
晚上阿姨炖了甲鱼汤,自从吃过那药膳的教训,单秋阳也不敢多喝,只喝了小半碗,倒是顾思年尝着那汤鲜美,喝了两碗。
结果当晚,轮到顾思年睡不着觉了。单秋阳闭眼装着睡,听着身边人第三次起来去了浴室。他知道这些天顾思年忍得辛苦,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