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无比沉重,坐在寒风里一直低着头。
没过多久,一个声音传入了耳边:“小初?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他抬起头,顿时就看到了杜棠舟的脸。
沈子初微怔,眼神微微的闪烁了起来,很理解杜棠舟了。
“我……刚刚被人表白了。”
杜棠舟震惊脸:“到底怎么回事?”
“是我发小,从小一起长大。”
吃瓜群众杜棠舟的瓜都要吓掉了:“发小?诶?男的?”
他关注的点好奇怪啊,沈子初想笑却扯不开嘴唇。
于是沉重极了。
“嗯。”
“要不是我突然想起自己有东西落在小离家,没有看到你,你是不是就一直在寒风里了?”
杜棠舟二话不说,就拉着沈子初去了楚非离家。
放着沈子初一个人在哪儿,他做不到。
来到家里之后,沈子初的心情才逐渐好受了一些,他忍不住问杜棠舟:“谢秋还缠着你吗?”
杜棠舟的脸上露出了可疑的红晕:“我们上次谈了一下。”
“??”
“就……谈了一下。”杜棠舟说得很隐晦。
沈子初:“……”你们怎么谈的啊,为什么说得好像来了一发似的!
不过杜棠舟没那么颓丧了,沈子初觉得自己的心情高兴了些:“然后呢?”
杜棠舟瘫软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他听力不太好,时不时会短暂性失聪。他说,我是他生病之前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沈子初震惊的看着他。
“长期一个人,什么东西也听不进去,以前听过的声音就会在心底被放大。我就骂他太执着,为什么非要和我在一起不可?”
沈子初知道杜棠舟需要一个聆听的人,于是便静静的听着。
“他就笑了,说若是我从五年前开始执着起一个人,全世界的声音都是时有时无的,只有我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响起,就会有那么执着。”
况且那天,他们还发生了关系。
谢秋原本只是想作为朋友的,没想到现实的事情来得猝不及防。
杜棠舟没有说出最后的话,可到底没有那么排斥谢秋了。
他只是个胆小鬼,缩在自己的壳子里不敢伸出来。
杜棠舟若有所感,那天晚上又喝多了,醒来当然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只是他看见了谢秋耳朵不好的时候,当真是与世隔绝,脸色冷漠,别人说什么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那个样子,像个死人一般。
那些强烈拒绝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他总觉得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一脸辛苦到再也无法持续下去的样子。
杜棠舟终于正视了自己一次,拉着谢秋的手,然后将自己的双手盖到了他的耳朵上。用嘴型一点一字的跟他说:“对不起。”
他受伤了,可每次绪哽在心口,沈子初有些羞愧,为自己这样逃了而感到可耻。
沈子初忽然站了起来,似乎想走哪里去。
杜棠舟有些懵:“小初,你去哪里啊?”
“回去找牧悠谈谈。”至少不能逃了。
杜棠舟满是冷汗,他是不是帮了倒忙。
可没想到沈子初走了几步路,身体直接摇晃,似乎要倒下去。杜棠舟立马上前去接住他的身体,此刻简直懵逼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