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山,曾听山间的精怪说过,七十年前,朝廷发生过一次大清洗。”
“清洗?”白业生有点纳闷,“什么意思?”
仰星却突然明白了。
帮派斗争,朝廷动乱,一旦形成两股较大势力,就会不停地斗下去,直到一方大获全胜,然后对参与其中的官员进行一次彻底的洗牌,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这样的斗争中,站对了阵营,就是荣华加身,可若是站错了,就是万劫不复。
有许多才能卓越的人,就是在这样残忍的帮派斗争中黯然退场,下场惨淡。
也许,孙传羲也是败的那一方,所以他才会匆匆离开。
他不带走云仙是怕连累他,而跟地方势力的约定,也是为了确保自己即使不在,云仙也能最大限度地受到保护……
想到这里,仰星又觉得不对,孙传羲不像是那种热心功名的人,从淮玉城的百姓至今还惦念他就能看出,他是个为民做事的好官。
这样的人,怎么会不选择保持中立,而是要参与那种斗争?
言遇风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和仰星对视一眼,道:“其中必然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并且我也只是猜测,未必真是这样。”
话是这么说,可他们也明白,七十年再无音讯,这含义并不吉利。
“那现在怎么办?”白业生苦恼地蹲了下来,手托着下巴,眼里难得的显出一点迷茫来,“找又找不到,我们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碧灵湖二十天后可就要开放了。”
这话让仰星猛然反应过来,他们在淮玉城竟然呆了一个多月了。
“从这里去碧灵湖要多久?”
言遇风:“从淮玉城出发,经淮阳、吴尚,吴尚城往西三十里便是迷雾森林,按最快的速度算,我们到达迷雾森林大约需要十六天。”
十六天,中途还不一定顺利,走过迷雾森林才是碧灵湖,而迷雾森林本身迷障重重,极难穿越。
也就是说,如果再不出发,也许他们赶不上碧灵湖开放的那一天。
仰星略微懊恼地叹了口气:“……耽误不了了,我们必须走了。”
白业生安慰道:“往好处想,那个黑衣人未必是要伤害云仙,他抢衣服的时候我几次去夺,他都很小心地避开了。”
仰星一愣:“你是说他对那件衣服很保护?”
“是啊。”
仰星陷入沉思,有很多疑团围绕在他脑子里,他甚至有种直觉,从他来到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有联系的。
可这个联系是什么,黑衣人和言家人、和云仙又有什么关系,他却一点头绪也没有,感觉自己就像个被牵着走的木偶,这种受人牵制的感觉十分不好。
宋贤在一旁安静听了许久,终于问道:“你们要去碧灵湖?那里很危险。”
“有些不得不去的理由。”
“……也罢,”宋贤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牌,递给言遇风,“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如果你们需要我的帮助,宋某定倾力相助。”
“多谢宋城主。”
言遇风收下玉牌,对仰星说:“一会儿去梨园和方锦和说明情况,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前往淮阳。”
“好。”
方锦和对他们的答复并没有表现出失望,也许本来就知道找回的希望不大,不过他决定不走了,留在淮玉城,继续经营戏班。
……
三人当晚收拾好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