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都在忙着与杀手过招,云旗被人故意引开。保护六皇子的重任,理所当然的落在了你的身上。你被人砍伤小臂后,刺客从树上飞身而下。那一剑,六皇子避无可避。但你们没料到,小夜会冲上去吧。”杜颖继续道:“沈一卓沈大人,很多人都以为他是中立的。又有几人知道,他曾是皇后的表哥呢。”
“杜颖,你可真敢说。”沈温然脸色一变,“难道……”
“没错,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了。而且,他们知道的比我还早。”杜颖举着手中的信。
“知道就知道了呗,怎么啦?”沈温然笑了起来。
“所以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杜颖低声问:“你接近小夜的目的是什么?”
“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我接近他只是因为我喜欢他。”沈温然毫不示弱。
“哼,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什么。”
“咦,你这算是打草惊蛇么?”沈温然幸灾乐祸。
“对,一条蠢蛇。”杜颖挑衅道:“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可要派人将你抓进牢里蹲几天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杜颖面色冷厉。沈温然天人交战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在这里势单力薄,讷讷道:“你不许对他做什么。”杜颖一句“早做过了”将他气得牙齿直打颤。
韩夜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杜颖背对着他,在换衣服。许是伤口崩裂开了,血迹一直蔓延到腰部。
韩夜轻触着伤口,不说话。
“小夜,帮我换一下吧。”
“告诉我,怎么弄的。”韩夜揭掉旧的纱布。虽然他的动作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触到了疮口。杜颖咬着牙,不吭声,任他上药,换上新的纱布。
“我看,我还是住原来的地方。”韩夜绑好结,说道。
“为什么?”杜颖急忙拉住他的手,恨恨道:“沈温然这个家伙还没死心。”
“不是他。”韩夜的语气很淡,“你什么都不肯对我说,让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只是依赖。”他轻靠在桌子上,面露疲惫。
“这伤是那晚我将你抱在床上……”杜颖说的越来越顺畅,韩夜的脸却是红了很多。
“还想知道什么?嗯?”杜颖轻咬着他的耳朵,“我绝对知无不言。”
“该睡觉了。”
短短半年,云门关的将士们再一次体会到了苦不堪言的生活。
大人和大人的跟班韩都头简直就是两个恶魔啊啊啊啊啊!
一日,正在方便的士兵王有全一边解裤带一边想,还未处理好,就已经软绵绵的倒下身去。被石头一磕,猛的清醒过来。他悲催的揉揉脑袋,“大人,您真的不是人啊,属下连上个茅厕都能睡着。”
“嘘,小点声,你是嫌搬木头搬得还不够多?”林海捂住他的嘴。王有全忙不迭的把林海的手挪开,“去去,刚解完手就堵老子的嘴,你晦气不?”然后满脸嫌弃的用袖子擦了擦嘴巴。
林海气息一滞,“他奶奶的,你居然敢嫌老子?”见王有全撸袖脱衣,隐有大战一场的冲动,不禁调侃,“比起挖茅坑和大人为咱们准备的训练,你选择哪个?”
士可杀不可辱,居然让他挖茅坑?
可想想大人那种不是人的做法,咱还是老老实实的挖茅坑吧。王有全和林海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起……
清晨冷风吹来,杜副将令众人只着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