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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9章
时间像摊开在深秋寒风中的书,刷刷地翻篇儿,眨眼就是十一月的下旬。夜里睡觉都要将被子过得紧紧的。
一早上,严谨从被子里探出头,按掉闹钟,看着钟上的日期,乐呵呵地爬起床,打了个冷颤。他拉过一件套头衫穿上,跑到明知言卧室门口张望。
明知言还没醒,他便在门上敲了敲,然后叫师兄。
明知言半睁着眼向门口看来,就见顶着鸟窝的傻子站那儿傻笑,他也不由得想笑,“怎么了?”
严谨害羞得像小媳妇儿,手指一个劲儿的戳着门板,恨不能戳个洞,“没事儿,就那个,今天,天气还不错。”
明知言望了一眼窗外,阴沉沉的还卷着大风,真不错。
他坐起身,走到衣柜前换衣服,严谨还站那儿望穿秋水。他也不吊着人了,笑道:“好好上课,下了班陪你过生日。”
严谨就怕他给忘了,把人点拨透了,便一溜烟儿地跑了,边跑边喊:“我去上课了!谢谢师兄!”
明知言失笑,这才六点半去上哪门子课?
严谨也不是乐傻了,当真跑去给鬼上课。他先跑去食堂要了碗面,仗着自己过生日,说话都很硬气,“阿姨,面给我拉长些,别断,兆头不好。”
阿姨给碗里撒了一把葱花,舀了两勺汤,在大锅里下了面条,候在一旁,“穷讲究,都是机器压的。”
严谨端着面看看,压的也行,看着平平整整,生活顺顺当当。
吃了饭,他又急匆匆地往美术室赶去,沈江一早就说要送他礼物,他问了几次都没问到是什么礼物,心里痒痒。昨天沈江终于透了点风声,让他今天得了空来一趟画室。
严谨推门而入,不见有人,便自个儿转悠起来。屋里零零散散的搁着画架,上面架着画儿,严谨寻思着沈江是不是要送他一幅肖像画,于是挨个儿看去。一圈儿下来,什么也没发现,都是裸男。
沈江只剩最后收尾了,便早早赶来画室。看到严谨在屋里瞎转悠,上来戳戳他的后脑勺,“这么早就跑来,你是有多喜欢收礼物?”
严谨跟着沈江走到里间的雕塑室,咧着嘴,“哪有收礼物还不开心的。”
沈江揭开遮尘布,盖着的是一座小泥塑,乱翘的头发,圆框眼镜,咧着一口白牙,塑的是严谨。
严谨惊得张嘴瞪眼,“老沈,我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