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发控制不住自己奔放撒欢的思想了。
明知言终于擦完了前胸,严谨以为可以松口气了,但轻缓下移的手,拂过腹部,搅动池水,隐隐碰到荒芜边缘之地,手指微温的触感,水波流动的冲刷感,师兄鼻息喷洒在颈窝的热度,严谨突然发觉下身的异样,连忙并住腿,想去隐藏。
小动作还是落入明知言眼中,他满意的勾了勾嘴角,终于移走了自己罪魁祸首的双手,挤了洗发膏帮他揉搓头发,然后取下花洒,冲净泡沫,“来站起身,冲一冲就洗完了。”
他腾地红了脸,不敢转身,心虚道,“我自己冲吧,这个不会沾水了。”
明知言原本就是恶趣味发作,想调戏一下,看看他害臊的模样罢了,于是将他的两只胳膊用清水冲冲,便起身离开了。
严谨趴在浴缸边,听着人脚步声走远了,这才直起身。
兴奋过后,意识逐渐清醒下来,严谨对着自己的左手小声嘟哝了一句,“禽兽。”
第14章第14章
初秋夜里微凉,严谨依旧裸着上身,扯着薄被,这样的温度,又是周末,应该是最适宜睡觉的,可是他被自己旖旎的春梦惊醒后便失眠了。
一场美梦,清醒后多半难以再现于脑海,梦里的人影虚幻模糊,情节发生也不太记得,除了活色生香的肉体碰撞,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天色渐明,窗外已有了鸟鸣声,他枕着自己还完好的左胳膊发呆。或许自己已经到了血脉喷张的年纪,该找个对象成家了?脑细胞都活跃起来了,严谨也睡不着了,套了一件运动开衫,下楼去晨练。
清晨五点的周末校园清冷寂静。凉风浮动,林间是筑巢鸟雀零零散散的啼叫声,脚下踩着飘落的稀少的枯叶,偶尔沙沙作响。穿过小树林,走到操场上,严谨沿着塑胶跑道悠悠地散起步来。
抬头看看泛白的天际线,呼吸着晨间略带湿气的空气,身后传来了不缓不急的跑步声,他回头一看,是数学组的杨老师。
严谨笑着打了声招呼,“杨老师,早啊。”
杨老师停下脚步,也换作散步,“人年纪大了,就睡不着,小严你怎么也起这么早呀?”
严谨搔搔后脑勺,哪能说自己一夜春梦醒来兴奋地睡不着了,只好扯谎,“闲的,昨天睡得早,睡够了。”
杨老师边走边伸伸胳膊拉拉筋,与严谨闲聊,“小严还没对象吧。”
严谨咧着嘴点点头。
“我就知道,周末了小情侣都要腻歪在一起,哪能睡那么早?”杨老师五十来岁,正是对小年轻相亲结婚最上劲儿的年纪,说起来就收不住了,“小严你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也得趁早呀,早点挑个好姑娘,好好磨合磨合,二十五六再结婚,正好。有个家,生活也有人照顾,工作也有目标,多好。”
严谨虽然工作学习上总是一副欠揍的德行,可一旦回归生活,尤其是被人唠叨时,乖得像兔子,类似七大姑八大姨一样的温暖关怀、别人避之不及的问候,严谨却最受用,只会笑不露齿、温顺点头。
杨老师见他这模样乖巧可爱,瞬间忘了他天天在数学组楼上蹦跶的恶行,人设推倒重建——多可人的孩子,平时活泼灵动,对长辈又温顺乖巧。杨老师笑眯眯的牵着他的手,“小严呀,杨姐帮你介绍好姑娘。”
严谨看看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