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没动,过了一会儿江万里又开口道:“师傅。”
雎书容僵硬的指尖一动。
有多久,没听到他叫师傅了啊?
江万里在门前站着,就在他以为雎书容不会再开门,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开了。
他转身,看着雎书容,一开口,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师傅,我……”
雎书容神色如常的看着他:“你要离开。”
不是疑问,是肯定。
江万里疲惫的点头,他看着雎书容,明明只过了一夜,却让他觉得,和雎书容之间的距离变得那么远。
他听见雎书容说:“出了清风谷,你我师徒就算恩断义绝。从此以后,再见便只是路人。”
他点头,跟雎书容说了最后一句话:“是,师傅。”
然后眼前的就是雎书容的背影和紧闭的房门。
第6章泪雨霖铃终不怨
江万里离开后的第1479天。
雎书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日子记得那么清楚,他只知道,自从他别后,每日都是度日如年。
他终于发现,他根本放不下江万里。
于是他出山了。
这是十多年来,他第一次出山。
他迫切的想知道江万里的近况,这样的急切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来到酒馆,要了一壶上好的杜康,浅酌慢饮。
台上的说书先生正讲的起劲:
“……且说那安远将军,率领着仅剩的三千将士,对抗华秋国三十万大军,足足在黔城守了两个月,最后终于守到援军到来,一举大败华秋国!”
他问说书先生:“安远大将军,是钟凌国的江万里吗。”
说书先生说:“是啊,你可不知道,那安远将军可厉害着呢,自打四年前,他父亲去世,他接任父位成为钟凌国大将军后,这钟凌国就一反败势,如今已经是和华秋国势均力敌了!”
雎书容一愣,他听着别人口中叱咤风云的安远将军,却始终无法将他和自己记忆里那个,会跟他撒娇耍赖的江万里结合起来。
但他控制不了自己想要了解他消息的欲望。
他每天白天都会去酒馆,要一壶杜康,听说书先生讲着安远将军的事迹。等到酒馆歇业,便回到清风谷。
这样重复着,过了一年。
他和往常一样喝着酒,听着说书先生的讲述。
一个月前,安远将军拿下了华秋国的重要边城,洛城。
他感觉到一道探究的眼光,他看过去。一张熟悉的脸,比记忆中的样子老了不少,但还是能认出来。
华秋国九王爷,沈含章。
他似乎是微服私访,身边没跟几个人,见他看到他,也不避嫌,反而报他以微笑。
他没理他,继续喝着酒。
等到酒馆歇业了,沈含章才和他一起站起来。
沈含章走到他身旁:“皇弟,好久不见。”
雎书容目不斜视:“王爷慎言,小人不过一介草民。”
沈含章一笑:“本王的十六皇弟,本王还是认得出。”
雎书容看向他,眼神冰冷:“华秋国的十六皇子已经在十八年前死了。”
沈含章看着他:“那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天下第一?”
雎书容道:“我说了,我不过是一介草民。”
说罢转身离开。
沈含章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久久沉默。
雎书容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