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点细微的声响都能,更是扎眼得不行。
大哥傻愣住,呆呆地问:“啥?”
余漆笑了声,慢慢解释着:“他不给别人写。”
大哥笨拙地挠头,有些期待又有些遗憾地看向宋隐:“真不写啊?”
宋隐一双眼几乎无法从余漆身上移开,他色令智昏地点头,完全忘了自己刚才下的“大哥挺有意思”的论断,昏聩无能地说:“不写,没意思,再见!”
宋隐抓着余漆的手腕大步离开。
“宋小隐同学,”余漆善意地提醒他,“你电脑还在这儿。”
宋隐将笔记本啪地一声合上,冷酷无情:“立马就废了它,影响老子谈恋爱。”
余漆一下子笑出声:“宋隐,我发现你特别不要脸,谁他妈跟你谈恋爱?”
宋隐好脾气地替他把帽子戴好,“行啦,知道你害羞。吃完了吗?”
害羞个屁啊。余漆没好气地说:“还没吃。”
宋隐推着他往楼上走,“那快去吃吧,我的大明星。”
余漆挺生气的。妈的,这么拉风的出场方式,竟然没让宋隐迷得叫爸爸,还他妈被瞎撩了一把?太失败了。
宋隐把他送上去,对他说:“我还有点事必须要处理,等会儿完了给我打电话。”
余漆下意识抓住他的手,“你不进去啊?”
宋隐冲他笑一下,趁着没人很快揉了下他的头发,“等你吃完了给我喂骨头呢。”
他转身往楼下走去,余漆傻傻地站了几秒,反应过来了立刻狠骂自己不争气。
这两个月宋隐累得要死。虽然嘴上没说,但是人显而易见的变得有点憔悴了。
他明明在美国过得很滋润。宋隐并非职业作词人,只是天赋高,作品有口皆碑,在国内音乐人中受到普遍认可。但他在美国主要是一名建筑师。
这一次宋隐孤注一掷,完全抛弃了美国的事业,回国后把工作的重心转移到作词人身份上。
余漆不知道他这样值不值得。
但是宋隐认真温柔地说着“我喜欢的人是萤火虫”的时候,余漆知道他根本无法对他的选择评论些什么。
将心比心。
换了余漆,他只会比宋隐更不顾一切。
余漆不算是个文艺的人。但是冥冥中,余漆相信“世上有倾盖如故,白头如新。”
认识了这么多年,也花了这么多年才碰到一起。
那张可笑又可爱的灯牌下,立着的便是让他一见如故的宋隐。
再怎么精分搞怪,百无禁忌,都只是因为潜意识里那种深入骨髓的熟悉。
再没有一个人如此纵容他了。
再没有一个人让他这么喜欢了。
累到极致的后果就是,宋隐给余漆讲歌词讲到一半的时候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