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来道歉,你也行?”
周翰阳抬头看着他,表情里是种类似于放弃的不抵抗:“要是这样能让你感觉比较好的话。”
“……”
算了,他才不爱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你这样,是怕我说出去吗?”
周翰阳又看了看他:“不,我从来都不介意,任何其他人知道。”
“……”
好吧,他也没打算说出去。
何必损人名誉呢。还是那句话,损人又不利己,有什么意思。
“算了。”
周翰阳看向他,不太确定地:“什么算了?你是说那天……”
胡北原烦恼道:“呀,我说算了就是算了,你别再提了。”
“……”
胡北原奇怪于自己的宽容。
明明是吃了那么大一个亏,照理不该就这么算了啊。
但周翰阳这么逆来顺受的,既不阻止他宣扬出去,也不介意他打击报复,他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甚至于,他自己本身都不是那么地生周翰阳的气。
比起惊诧和疑惑,愤怒这点情绪简直不值一提。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完全不想再纠缠于那天的事,也不想和周翰阳闹翻闹僵,连什么赔礼补偿都不想要。
对他来说,最好不过的,就是当成那件事压根没发生过,干脆此后提都别提,大家若无其事地,像以前那样相处。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周翰阳又清了一下嗓子,而后道:“那你,需要调去哪个部门吗?”
“呀,麻烦死了,等下还得跟人解释为什么调,再说也没什么油水多的好部门了,不折腾了。”
青年说:“嗯。”
“那就这样啦,昨天没上班,不扣我钱吧?”
“嗯。”
青年似乎放松了一点,嘴角也不再绷得那么紧了。
“没问题的话,那我去做事了。”
胡北原为他自己这圣人一般的既往不咎找到一个好的解释。
因为他气量大呀,肚里能撑船嘛。再说,周翰阳又是知错能改,也没有前科,给人家一个机会,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这样一想,他也就心安理得了。
周翰阳像是能窥见他的心思似的,在“若无其事”这一点上,执行得颇好。
他脸上的青肿慢慢的消干净了,依旧是那样清朗俊美,没有半点后遗症。工作上他一切照常,不尴尬不回避,更不纠缠,保持着小心翼翼的共事之谊的正当距离,偶尔还能开个拿捏得十分恰当的玩笑。
只是有时候胡北原会看见他在走神,时不时地,握着笔,突然就会发起呆来。
在这一派似乎如同往常的安宁祥和之中,胡北原觉察到自己上司还是有变化的。他明显瘦了,也憔悴了。
胡北原对此心领神会。唉,再怎么装没事,也没法改变有事这个事实啊。
对男人有兴趣,这能是没事吗?
换成他,发现自己有这么偏门的喜好,还不得早就愁得吃不下睡不着,头发掉一地啊。
说真的,他觉得,虽然这状况很是麻烦,但周翰阳还这么年轻,没什么东西是不能改,不能治的。
既然他当时真把周翰阳当朋友了,那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上那条不归路。
于是胡北原在百忙之中开始博览群书了。
他总算了解到,原来这个现象可谓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