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把大部分宝贵的生蚝都吃了,酒也喝了不少,两人倒也算是宾主尽欢。
末了该送客了,胡北原问:“我送你下楼开车吧?”
周翰阳略微为难地笑笑:“我喝了酒,不好开车。”
“啊。”胡北原这回不好意思了,他只想着尽待客之道,偏偏忘记了这一茬。自己没车的人,是经常会想不到喝酒跟开车之间的关系的。
而从他这里坐计程车回去,车费真心是十分的不便宜,算起来这顿饭局就吃得太冤枉了,虽然周翰阳未必会计较。
于是他说:“哎,你不嫌弃的话,在这睡吧。”
这样明天他上班,还能蹭到一程顺风车,剩下公交钱呢。
周翰阳站在那里,像是踌躇了一下,声音里居然有些不确定了:“这,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
“我这什么都有啊,沐浴露,剃须刀,而且我家绝对没蚊子没蟑螂,你可以放心。当然啦,是比较简陋,你要是不习惯,是不用勉强的。”
周翰阳眼神飘忽了一下:“那……我睡哪儿?”
虽然是两室一厅,但那是为了将来接父母过来养老而准备的,现在恨不得从脚趾缝里抠出钱来还贷款,家具自然能省则省,一共也就一间卧室里有张床。
胡北原心想,这公子哥儿,没kgsize大床可睡估计都挺委屈,更不用说跟人挤了。
“你睡我那床吧,我睡客厅。”
周翰阳沉默了一刻:“这不太好吧,喧宾夺主吗,你睡床,我睡客厅。”
开什么玩笑,顶头上司在客厅里缩着,他这睡得,能不做噩梦吗?
“别,怎么也不能让你睡客厅的,说不过去呀。”
两人僵持不下,胡北原心里挺纳闷的,要说是一男一女吧,这客客气气地推来推去的还好理解;两个大男人,一起睡,除了挤了点,还有什么不方便呢,干嘛非得分出个楚河汉界啊。
“这样,我们都别争了,你不介意挤的话,一起睡床吧?我睡觉不打呼噜的。”
周翰阳不是很干脆,但最终还是笑了一笑,接受了他的建议。
不想自己身上的汗味或者臭味影响到了上司的睡眠,胡北原这晚洗澡洗得特别仔细,连脚丫子都反复搓了三遍。
至于周翰阳,居然有本事洗得比他更久。
不知道是因为洁癖呢,还是因为他家的沐浴露的清洁能力不够水准,反正是过了可以洗三头大象的时间,胡北原躺着都快要睡着的时候,才听见周翰阳从浴室出来的动静。
迷迷糊糊快要进入梦乡的胡北原心里还不忘想,唉,他的水费啊……
周翰阳上床的动作倒是挺轻的,不愿意惊动他似的,但床还是因为那重量而明显地一陷。
唉,便宜货就是便宜货。
周翰阳在他身边睡下了。胡北原感觉得到那来自另一人的温热体温,闻得见对方身上的淡淡香气。
奇怪的是,自家那促销时候买一送一的便宜沐浴露,竟然能有这么好闻的时候。
更奇怪的是,不久前他还恨得要把照片钉在墙上当飞镖靶子来射的人,现在却跟他同床共枕。
胡北原睡得还行,虽然身边多了个障碍物,有些碍手碍脚,睡起来不能随意舒展,但不是什么大事。而周翰阳似乎就没这么幸运了,胡北原每次醒来,都能感觉到他在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