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动。“你做甚么?”
回答很是无辜。“我中邪了。”
宋则一噎。“很好, 长本事了。”
“好不好都是你教的。”
“是我的错。”就不该给她好脸色, 不该给她机会,不该不由着她,不该不踹走她。
“我长本事是你的功德。再则, 那天你救我之后在前头跑啊跑,我追啊追的时候, 就想要这么做了。可想死我啦。”居然还有一种得偿所愿的满足感。
“你还是继续想着为好。”
“哎呀, 宋则, 你个假正经,叫我成天想着抱你。”
又来了,这个无耻的采花贼,又开始听不懂人话了。
非但听不懂人话,还继续自言自语。“我那玉兰簪, 你用着很好看。”
宋则面色稍霁。
“你用了我的簪子那么久,我不过就是抱抱你。”
“你送我的,我还你了。”宋则耐着性子。
“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在你头上,任你的发丝缠绕。”
宋则真想把发簪丢她脸上,谁知这家伙就是死死箍着她。
动一动就晓得她在想啥,宋玠当然箍紧她,一动也别想动。从小到大,大概只有遇到师父之前,快饿死的时候,握着唯一的馒头才这样着紧。“就算你还我也改变不了用了那么久的事实,三年又三年了吧?用一天抱一下,从早到晚就一下。”
三年,呵,真是会想。宋则讽刺道:“那不如我成天背着你走?”
“好哇。”
要不是双手不得空,宋则又想打她。“你给我放手,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这里是你隐神宗荒地,少有人来此,上次你说过。”
“你……”
“我不放我不放,我中邪了。你要是想叫就叫吧,喊破喉咙我都不会放手。”
张牙舞爪,肆意耍赖,不过是因为有人纵容。
宋则气道:“你知道你这叫甚么?”
“不要脸。”宋玠理所当然。
“你真是……”
“我真是脸皮厚,你又想打我是不是?我怕疼,但是你实在要打,就打轻一些,把脸打坏了你也会心疼。”
什么话都被她说去了。宋则道:“宋玠,你就仗着我……”
“仗着你德高望重,包容后辈,我就为所欲为。宋则,其他的话你别说,现在的我不配听。”
不曾想胡闹胡混、前事尽忘的采花贼会说出这话,宋则身子一僵,鼻子微微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