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成识相地没有多话,只听那于师叔道:“我隐神宗是名门正派,不是邪门歪道,你此番作为有辱我宗门形象,回去好生反省。还要去寻明镜宗晦气,呵,你自去吧,看费长老怎么教训你。”
于师叔带人走之前,好巧不巧往静寂岭一处瞧了一瞧。
待他们走得没影,宋玠才从结界里出来,“他发现我们了?”
“无妨。他不过是来看个笑话。”
“那你呢?堂堂宗主来这里做甚么。”要不是宋则示警,她可要与这于师叔正面遇上。
“你呢?又来这里做甚么?不好好练功,成天跟个山鸡似的到处招摇。”
山鸡?“你眼瞎了吧。”她这么好看,明明是鲜花,怎么会是山鸡!
“哦,你以为我瞧不见你,故意摆出个山鸡样与我看?”天天换着花样穿衣,隔老远就能见到她的风骚。装疯卖傻,招摇撞骗,被一群人围着看,真是欠收拾。
“放屁。”打死宋玠她都不会承认,她天天穿得跟朵花一样,就是为了叫宋则瞧她。她踢一脚没成事的竹子,道,“你说你一个宗主怎么做得这么窝囊,被底下的小瘪三嘲笑,还要浪费宗门人力来救他,这样的人,死一百个都不冤。”
“什么样的师父,什么样的徒弟。他师父不满我久矣。念在他师父对宗门有用,不与他计较。这次,你是……为我?”
“不是。”宋玠回答的很干脆,“为我自己。听他讲话我生气。”
“生气是何故?”
“还不是他嘴巴不干净说你……”
“故而是为我?”
“说了不是为你。”
“好。”宋则也不多言,“如此,告辞。”
这是什么意思,一言不合就要走了?妈的,她还不是为了她!又是为了她。宋玠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她下了降头。一门心思往她这里靠,还听不得别人说她坏话。关她什么事啊,关她什么事。“等一下,宋宗主,能请你为我解惑否。”
宋则停下脚步,看向身后的宋玠,“本不想听你胡言,念在你是为了我的份上,准你提问,只限一个。”
“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下蛊施妖法之类的。”宋玠拽着她的手,那么重,那么紧,那么不甘愿。
可是只要有人说几句难听的话,她就要跳出来教训别人。
宋则倒是真想对她做甚么,比如把她吊起来狠揍一顿。
然而一贯得意的采花贼难得流露的困顿迷茫太过迷人,宋则走到她的跟前,勾起她的下巴道:“你说是便是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背影风流潇洒,颇有仙人之姿。
“死女人,你等着,你等着。”宋玠咬牙